祁薄言说十八岁时就想结婚,那个对象是他。
这些都是让纪望一点一滴找回对祁薄言信任的因素,这才是真正的,让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终于相信祁薄言的说辞,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敢来找。
不是不爱,只是有顾虑和害怕。
相信祁薄言爱他,并不比他爱得少。
纪望看着那些湿透的戏服,就想他无法忘记祁薄言一样,祁薄言也一直在注视着他,所以将他每一部戏的戏服,一件不落地集齐了。
他背对着祁薄言:“你易感期的时候该抱着我,而不是可惜这些衣服。”
“所以下次易感期,哥哥会陪我过?”
祁薄言惊讶道。
纪望没有否认。
祁薄言突然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力道颇重,按着他酸疼的地方微微发麻。
逐渐地,连挨着纪望脸颊的耳垂都红透了。
明明在床上什么下流话都说,却总是在令人意外的地方展现纯情。
矛盾又充满魅力的小疯子。
纪望咬了口祁薄言的耳垂,没敢太用力:“不过下次你得吃药,不能像这次一样,把我弄得半死。”
祁薄言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很快纪望就确定祁薄言是想起来了,因为祁薄言顶住了他。
纪望有点嫌弃地把人推开,换上了来时穿的衣服,走之前看了眼房间。
着重在翻倒的沙发、移了位梳妆台、以及满是手指印的落地镜前看了下。
那张床单都撕裂的床就更不用看了,床头架的地方都好像被撞得有点松,墙上磕出了印记。
纪望看着这屋子的残局,脸颊泛红,还很抱歉,为了这跟被台风卷过般的卧室。
“这是你公司帮你租的房子吗?得赔房主新的家具吧。”
纪望估算着金额,打算出一半。
祁薄言把沙发扶起来后,坐在上面:“这是我的房产。”
“我怎么可能在别人床上睡你。”
就好像纪望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祁薄言诧异地道。
这让纪望心情有点复杂,他还在苦苦还着房贷呢,祁薄言就已经在自己的房产里肆无忌惮地搞他了。
纪望吃下止痛药,甚至动手往里面塞了个药栓,这样能好得更快。
这些行为都是当着祁薄言的面做的,并无视了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眼神,以及蠢蠢欲动想要来帮忙的行为。
直到纪望提上裤子,打算面无表情地离开时,祁薄言才依依不舍地跟上来:“我和你一起走吧。”
纪望:“不行。”
祁薄言抿唇,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你刚醒的时候还不能动,现在就好了?”
纪望唇角抽了抽,抬手掐住了祁薄言的下巴:“明知道还要录节目,还企图把我搞得下不来床?”
祁薄言目光飘忽:“没有,都是因为易感期,忍不住。”
纪望没松开祁薄言的下巴,反而用了更大的劲:“别惹我生气,我还记着你昨晚不但不用套,还故意成结的事。”
甚至没帮他清理。
祁薄言被训了,臊眉耷眼地不敢说话。
纪望松开手指,祁薄言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浮现了微红的手指印,他警告道:“别跟过来,小混蛋。”
等纪望从别墅里出来,腰背已经恢复挺直,露在外面的颈项没有丝毫痕迹。
李风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后,错愕了一下,继而转化成佩服。
纪望不自在地说:“我先回酒店了,你们晚点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