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因为故意和她过不去的原因。
林娴的冷嘲热讽,以她和霍星语的那十年婚姻存续期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一盘开胃小菜。
还是酸萝卜酸黄瓜这种素菜。
在那过去的十年里,她和林娴互相看不过眼,已经到达了一种极致的地步。
从一开始的林娴单方面打压,展到了后面变成了林娴明着给她使坏招,她就暗地里林娴下绊子。
你来我往的斗了整整十年,直到在霍星语的葬礼开始前。
宁缃缃以为在这种时刻,即使是有天大的仇恨,也应该先放下来。
毕竟林娴和她过不去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这个母亲眼里,是她“糟蹋”
了霍星语。
在这段结仇的关系里,林娴先是霍星语的母亲,其次才是想把她赶出门的恶婆婆。
所以在葬礼上,她还鼓起勇气,拉着林娴的手,安慰她,给她擦着眼泪。
可谁知道,一转头。
林娴还撑住那一口气,顶着丧女的悲痛,紧紧地握着那些豪门姐妹的手,呜呜咽咽地在哭诉着,宁缃缃是如何不孝顺,又如何克死了霍星语。
回想着林娴那些经典画面,宁缃缃叹了口气。
虽然霍星语是死得早了点,但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因为她才死的。
霍家股票大涨,霍星语半夜乐死这个说法还靠谱一些。
总的来说,她在踏进霍家门的那一刻,和林娴明枪暗箭斗了十年,斗到以她一头磕死为结局收场。
看着面前缓缓走来的林娴。
宁缃缃突然悟了。
原来,门口那阴风阵阵、寒意重重,是前世仇人今生见的杀气肃穆与对决将至的紧张气氛。
宁缃缃眯了眯眼。
只见面前的林娴已然是一副十级警戒的状态,她迈着小步缓缓而来,从旗袍下露出一双手工定制的高跟,最后以一种丁字步的站姿伫立在她面前,挺直脊背,高昂头颅,再加上垂着眼看人。
叫坐在轮椅上的宁缃缃想要和她对视就必须仰着头看。
紧接着,就以开胃小菜酸黄瓜,阴阳怪气地表了一串经典言语。
“那你和她就有关系了?什么关系?收钱上门给你服务的关系么?”
林娴质问的话音才堪堪落下。
宁缃缃皱了皱眉,刚想回击,但身后的霍星语像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出声道:“这么说话不好吧?这是我带来的客人。”
像是被霍星语的围护更加激怒,林娴面带愠色:“难听?更难听的我都说的出口,霍星语,你当人家是客人,人家想要做主人,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