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爽中无法自拔,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也是才彻底恢复记忆不久,并一度怀疑是疯了……”
闻或跃理解的点了点头:“也对。没关系,可以自己去找。”
“不!”
季在渊彻底回神,清醒了过来,他立刻就打断了闻或跃,“是说,她毕竟也是我的妹妹,们当然要一起寻找。”
“不用勉强哦。”
“不勉强,求之不得。”
季在渊的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情绪,却只能苦苦压抑,并在最终汇了一句对自己的唾骂“活该”
。
当一段感情最初就建立在欺骗上之后,它就注定了没有办法再健康且长久的维系下去。因为它根本停不下来,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至于未来到底要怎么收场,连季在渊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下对于季在渊来说,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需要闻或跃确认:“你当年大婚的时候,在给你的奏折里夹了一封信,你还有印象吗?”
闻或跃皱眉,苦思冥想,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封信。”
季在渊的声音都是抖的:“那你看了吗?”
闻或跃遗憾的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来得及。”
准确的说,闻或跃对于自己在那一晚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他并不能准确的回忆起来他每一刻到底都干了什么。“至少没有看到那封信的记忆,是很要的事情吗?”
说完,闻或跃自己先笑了,再要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他这么问简直毫无意义。
季在渊也跟着笑了,他摇摇头,语气简直不能再轻松:“不,不是什么要的事。”
未免闻或跃好奇心反而被这样勾起来,季在渊继续道,“只是一封祝贺你皇后新婚的信,还有给你准备的贺礼。让人特意藏在了京中,本想和陛下开个无伤大的玩笑。”
“知道你没有看到信,也就是说,不是我的礼物引的你的昏迷,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在闻或跃季在渊当笔友的日子里,闻或跃几乎把季在渊当做了树洞,吐槽了多有的没的,其中一个就是闻或跃对童年的渴望。
一阿德勒所说,不幸的人,一生都在试图修补自己的童年。
闻或跃就是最典型的代表。虽然他已经长大了,可他却一刻不停的在渴望着得到那些小时候的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拨浪鼓,升仙图,乃至是街边一串包裹着厚厚的糖衣、鲜红欲滴的糖葫芦。
季在渊准备实现的,就是闻或跃其中的一个童年愿望——朋友痛痛快快的玩一场。
于是,在季在渊的信中,他对闻或跃承诺,把自己小时候父亲一起经历的藏宝游戏复制出来,有机会就找陛下玩。
这听起来幼稚极了。
可闻或跃的参与性却异常高涨,自季在渊提过之后,在接下来的十次通信里,有七八次他都在暗示这件事。他愿意来上这么一场冒险,去挖掘传说中的“皇室宝藏”
。大家编宝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和皇室扯上关系,不是开国时太-祖留下的传国玉玺,就是什么前朝末帝埋葬的准备东山再起的金银。
闻或跃这个不肖孙,明知道大启的太-祖是泥腿子出身,前半生都在田里刨食儿,还是非要大将军在设计藏宝图的时候,强调这是太-祖留下的神秘宝藏,只留给他最机智勇敢的后代。
也就是说,拿到宝藏的人,为太-祖最喜欢的孙。
这听起来可就太有动力了。
“原来你是想等到我大婚的时候再送给啊。”
闻或跃自我感觉他已经明白了大舅哥一番用苦良心,他真的非常开心,哪怕游戏已经不能开始。
闻或跃曾借住在的那个大臣家里,也玩过类似的游戏。“宝藏”
只是一个小木马,而且就藏在他们家后院的杏花树下,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可是,他们却玩了整整一天,闻或跃只能站在廊下,远远的看着。
他不是不想参与进去,可是他清楚,一旦他出现,所有人就都不再笑了。他不想当那个扫兴的人。
只是,他真的想要啊,只属于他的宝藏。
“啊啊啊,好不甘心!”
闻或跃碰了碰小猫湿漉漉的鼻子,化身为一个小气鬼,开始絮絮叨叨。
“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在暗示我再搞一回吗?”
“这怎么能说是暗示呢?”
闻或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理直气壮的看向季在渊,“明明是在明示。”
果季在渊当年埋葬的东西还能存在的话,闻或跃都恨不能大半夜开车,去把它新挖出来了好吗?
“啊。”
季在渊这想起。
还别说,真的有。
季在渊认真的把闻或跃的每一个愿望,都当做了自己一定要去完的使命。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闻或跃,闻或跃就昏迷了。而季在渊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没空再去想什么他埋葬过的东西。
“!!!”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特么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