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點也不相似。
可總覺得處處都……那麼相像。
「怎麼了?」秦禹蒼問他。
「沒什麼。」夏澤笙放下碗筷,「我現在就去準備。」
「不准穿黑色。」
在說一不二這方面……也很相像。
「知道了。」夏澤笙輕聲回答。
他回到房間,打開衣櫃。
曾經屬於他的黑灰色衣服安靜地掛在一個角落,幾乎被遺忘。大部分地方擠滿了秦禹蒼親自給他挑選的各種衣服。
結婚後不允許再穿暗沉的衣服,只准穿秦禹蒼挑選的那些款式。
……他不是不清楚,這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能因秦禹蒼的某些習慣而想起秦驥。
甚至在黑暗中,他總不能很好地分清秦驥和秦禹蒼有什麼不同。
他的霸道,他的說一不二,他的沉著冷靜,他的殺伐果斷……大概能成為這樣的人,必然天然帶有這些習性。
夏澤笙對著兩側涇渭分明的衣服,怔忡了一會兒,清醒過來。
這是不公平的。
無論是對已經離開的秦驥,還是鮮活的秦禹蒼。
從秦禹蒼給他挑選的那些衣服里,選了套藏青色的西裝穿好出來,就看見秦禹蒼在門口等他,已經穿戴整齊,只是沒系領帶。
見他出來,秦禹蒼把領帶拿起,看著他。
夏澤笙走過去,問:「要我系領帶嗎?」
「要。」
於是夏澤笙給他仔細整理了一下襯衫,扣上衣領上的扣子,再抬手拿著領帶從他脖子後面繞過去,用另一隻手接住。
他們的距離那麼近。
像是在調情一樣。
秦禹蒼的眼神追著他看,夏澤笙假裝鎮定地給他打了一個溫莎結,就當他要放下雙臂的時候,秦禹蒼攬住了他的腰,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吻住他,研磨他的嘴唇。
過了好一會兒,秦禹蒼才放過他,攬著他在懷裡,從穿衣鏡里看了看,在他耳邊說:「你的領帶打得比我的好。」
像是欲蓋彌彰的解釋。
反而更讓人窘迫。
秦禹蒼開著那輛二手途觀帶夏澤笙上了高架,路上簡單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目前九霄的情況很糟糕,董事會對秦飛鵬和秦勇的意見非常大,對於九霄的未來不看好,實際上在我們去緬甸的時候,他們就開完了董事會,要求秦飛鵬儘快填補股東的金額漏洞……所以他們不得不尋求賣家。」秦禹蒼邊開車邊說,「現在秦飛鵬的開價是2o個億,出售九霄49%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