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有什么错的,棍子都没落下去呢!”
石榴的脊背崩的又紧又硬,她连连求饶:“爷爷,您以后说什么我都听!真的,爷爷,我这次说真的!”
任老太爷闭眼,狠声道:“还有力气说话,给我狠狠打!”
家丁高高举起煞凶棍,狠狠的落了下去,直直击打臀部的筋骨。
石榴“嗷”
的只叫了一声,脖子便沉了下去,脸色苍白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第二棍落下来,带着凌厉的春风,像刀子一样狠而凶的砍了下来。
任霁月从冯管家手里挣脱出来,替石榴挡了第二棍,煞凶棍落在他有些文弱的脊背上,疼的闷哼一声。
石榴趴在那,眼泪鼻涕很没出息的流了出来,预想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她扭头,看到疼的紧皱眉头的任霁月。
“小叔叔。”
她轻轻喊道。
任霁月的双手撑在她肩膀边的老虎凳上,一颗冷汗从额上落到她的唇上。
很咸,也很涩。
涩的人眼泪都快落了出来。
家丁见到打错了人,楞在那不敢动了。
任老太爷微眯眼睛:“继续给我打。”
一棍又一棍,不知打了多少,直到老虎凳上的血水顺着青石板流了一地,任霁月的双手再也撑不起自己的身子,沉重笨拙的砸到石榴后背。他的眼睛红红的,嘴角也溢出了血。
石榴哭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伸手去触碰,未止又退,声音抖得像秋风中撕裂的棉线,“小叔叔——”
任霁月的睫毛脆弱的抖了下,露出那双在天池中洗涤过那般干净的那双眼睛。
他伸出手,手背上的青筋紧紧鼓起:“别哭。”
轻轻替她擦干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任霁月:我不怕疼,可我怕你哭。
朱今白:我不怕哭,就怕你不疼。(╭(╯^╰)╮)傲娇不解释
第40章近楼台
杜若康走出大理寺的门,他知道自己赢定了。先拜访任老太爷将江鸣鹤昨夜看的事情详细告诉他。
他从未想过一向以冷静自持的任老爷子被他的话吓得面色全白。
如今任霁月赶回去,不若是火上浇油,石榴和他必定讨不到一个好下场!
他该开心,因为他赢了,他可是锦衣卫的统领,不管是本事还是职位都可以俯瞰顺天府里的大多数人,石榴不喜欢他如何,他照样可以整的她生不如死。
可他痛快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染了风寒似得,走路没有一股劲儿,什么也提不起精神。
杜若康回头,江鸣鹤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他问:“鸣鹤,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江鸣鹤仔细瞧了,然后点了点头。
杜若康停下步子,走过去,将手背贴在江鸣鹤的额头上,江鸣鹤一愣,只听见他说:“鸣鹤,我好像病了,可是我的手还没你的额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