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那就好啊!”
……
傅问渠的想法,被传达到“海娜”
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金雪深的反应则最是激烈,直接炸了庙:“不行!他不走,我也不走了!”
宁灼看他一眼:“好。你找他去。”
金雪深挟裹着一身怨气,匆匆卷出了会议室,像是个负气的孩子,要找父亲讨个说法。
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待人都散去,单飞白对宁灼说:“他不走的话,我觉得于哥可能也不会走了。”
宁灼随口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什么关系?”
单飞白老老实实地答:“我们俩什么关系,他们俩什么关系。”
宁灼斜他一眼,并不相信,铿锵有力地答:“滚蛋。”
单飞白刚要对他做出一番详细说明,宁灼的通讯器便有了动静。
是一个陌生来电。
宁灼想了想,接了起来,却并不发声。
那边的人叫他:“宁灼?”
宁灼记得这个声音:“……江九昭。”
他的声调还挺活泼,就好像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切断四肢的不是宁灼一样:“有空没?我义肢装好了,能下地了。见一面呗,就我们俩。”
……
而于是非在一个小时后,在基地角落里找到了金雪深。
他保持着把自己的脸埋入膝弯的动作,直到身边坐下了那个熟悉的人,才毫无预兆地开了口,一席话也说得没头没尾:“他说,要我照顾好宁灼。他说他不会照顾自己,饭都没人管着他吃。”
“我说……我说,明明有单飞白管他了。”
“他说,宁宁要有个娘家人才好。”
“他说他留下来,是要替我们守家,说我还年轻,要去外面看世界,不要烂在银槌市里……”
于是非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转述,态度很沉静地等他的结论。
他留下,自己也要留下。
如果临时改变计划,他就有很多事要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