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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1页)

小阿不思在霍格沃兹的第二学年期间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让他直接放下学业停了一周的课赶回家里。

阿利安娜在屋外玩耍的时候被几个麻瓜男孩盯上了,差点为此发生一场魔法的动乱。

那几个麻瓜看到了正在对果树施展咒语的安娜,那上面的柑橘飞速成熟,小小的树杈上瞬间硕果累累。魔法的神奇让人叹为观止,可是对于不懂这些的人看来,这就是邪恶的巫术,是从地狱魔鬼那里偷来的把戏。

比小姑娘高出一头的三个男孩儿把她逼到了角落里,冲她吐口水,扔石块儿,甚至撒尿,还逼她再用那魔术表演给他们看,否则就不放她走。可怜的阿利安娜被吓坏了,像只被欺负的小猫一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好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格林德沃终于赶来了——小女孩大概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个黑巫师居然可以知道自己的位置,还给人这么强大的安全感,可她依旧瘫软在墙角的地方,吓到都站不起来了。

黑魔王先是对那几个麻瓜施了遗忘咒,然后用飓风给他们吹出好远,让这几个混蛋摔得鼻青脸肿。

“别怕,”

盖勒特沉声说,像一座大山挡在了金发女孩儿前面,“魔法,只在最稀有的血液里绽放。你应该为此骄傲,孩子。”

他记得邓布利多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事进了阿兹卡班,但是为了还小阿不思一个清净的童年,他说什么也得把降临在邓布利多家族历史上的灾难从源头上掐灭。呵,多讽刺啊,帮他们驱散命运阴霾的不是什么历代守护神凤凰,而是他?

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小安娜多少受了点刺激,她吓得每天晚上都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喊着要她两个哥哥来陪她,保护她。

一切都和黑巫师预想中的差不多,邓布利多的父母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阿利安娜身边想尽力安抚自己女儿,阿不福思则像一只被逼得跳脚的山羊那样暴躁地想再去揍那几个麻瓜一顿,仅仅几天一个完满的家庭就因为变故而显得脆弱不堪了。

所以,他和小阿尔赶到屋子里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狼藉的样子。

格林德沃轻叹了一声,他掏出老魔杖,一个速速恢复,周围的东西瞬间飞了起来,默默地回到原位,魔力强大的黑巫师终于引起了屋内两个大人的注意,那压倒性的气场足以让人觉得对方拿起魔杖不是要生杀予夺就是要呼风唤雨,这样微末又无聊的魔咒黑魔王属实很久没有施展过了,他惊讶于自己还记得。

小阿不思迫不及待地冲着自己的妹妹跑去。盖勒特则垂下眼帘,掩饰自己对这些琐碎事件的不耐。

好在没有惊动傲罗们,黑魔王想,如果这事让魔法部来处理那就非常复杂了,以保密法的尿性估计直接给邓布利多夫妇送阿兹卡班去了,这个淡金发色的小姑娘也只能一辈子待在圣戈芒治疗,魔法世界现在的法制就是这么荒谬。

受害者得不到保护,施虐者却能全身而退,这也是他为什么想改变政策的原因。

阿利安娜在阿不思怀里哭了,她倾诉着自己这些天的遭遇,最后哭声越来越小,或许她已经平静了许多。

半晌过后,最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现了。

阿不福思端着一盘姜饼干,主动走到了格林德沃面前,虎着脸递过去。

“给你的,我做的。”

语气十分简洁明了,似乎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看得出来,小阿不福思虽然脸上不情愿,但是语气软了很多,可能是真的在内心有些感激对方救了自己的妹妹又不好明说,只能亲手做了点糕点送给对方——这个山羊小子居然对自己表现出了善意,这么破天荒的事情盖勒特以为下辈子都不会遇到。

但是他更宁愿不要这个善意。

盖勒特低头盯着那盘不明物体,回想起小阿尔临上学前给自己吃的“炸尾螺甜点”

,不禁陷入了沉思。

嫌弃?还是接下?

黑魔王在邓布利多一家人感恩戴德又期盼的目光中,动作有些僵硬地用手指拈起一块姜饼干,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不出意料地,有一股子羊粪味儿以及牲畜的腥味儿,这能证明一盘糕点的确是阿不福思从头到尾亲自动手制作的,是对方的一番心意。可那不是更糟糕吗,谁知道这个混蛋是不是刚给山羊铲完屎然后手都不洗就下厨了!!!

最后,他视死如归地一口咬下去。

好极了,传奇黑巫师格林德沃今天就命丧于此,享年四十岁不到。

梅林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这样的罪!

“格林德沃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帕西瓦尔关切地问。

“…………太好吃了,以至于我要把剩下的带回去慢慢品尝。”

黑巫师咬着后槽牙回答。

这个□□崽子在橱艺方面简直比他的哥哥更加糟糕。

后来的一周过得极其乏味平淡,小阿尔整夜整夜的失眠,他趴在妹妹阿利安娜的小床前,看着对方哭干的泪痕,只觉得更加心疼了。没办法,谁让他是哥哥呢。

巴西达则做了不少坩埚蛋糕,催着格林德沃有空就送给他们的隔壁邻居,为这个艰难又特殊的时期增添了一点温馨的氛围。

再次踏上回程的列车的时候,阿不思整个人都有点憔悴了,瘦了不少,格林德沃心疼地把他的宝贝疙瘩带离了那个家,一秒钟都不想多留了。

列车上,盖勒特还给小东西买了甜奶酪饼,南瓜馅饼,玉米甜酱,以及覆盆子果酱的夹心面包。

可是小阿尔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轻得像羽毛一样,缩在那件宽大的黑色披风里,正微微地打着鼾声,乖巧的红色碎发软耷耷地贴在额角,小手抓着内衬里的一条银链子,仿佛只是一件外衣,就帮他隔开了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让他沉湎在温柔的美梦中。

一个列车检查员反复多次经过他们的车厢,每一次都会盯着异色瞳孔的男人看几秒钟,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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