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盯着我多久?”
谢潇南道。
“啊?”
温梨笙大吃一惊:“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怎么我盯着你也能被现?”
习武之人的五感本就比寻常人灵敏,他说道:“你的目光太过直白。”
“是吗?”
温梨笙挠了挠头:“那一定是我对您尊敬崇拜的太过热烈。”
“说谎的时候先想想被拆穿谎言的后果。”
谢潇南往后一靠,姿态有些懒散:“你爹没教过你这些吗?”
“我爹只教过我看见世子爷之后要恭敬守礼,万不可越矩。”
温梨笙说。
“那看来温郡守没教好你,”
谢潇南道:“我倒是不介意帮温郡守管教一二。”
这话在温梨笙的脑中转了个来回,她疑惑道:“你想当我爹?”
连谢潇南都愣了一下,对温梨笙的脑回路有些讶异。
“不大合适吧,你年纪应该跟我差不了多少。”
温梨笙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似的:“况且我要是改姓谢,谢梨笙……不好听啊。”
“闭嘴。”
谢潇南见她越说越离谱,嗤笑一声:“想进谢家族谱,倒是想得挺美。”
温梨笙心说我还不稀罕呢!呸!
又一次不大愉快的聊天告终,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交流,船体摇摇晃晃的勾起了温梨笙的睡意,她歪到在宽椅上,裹着身上的红袍,很没有形象的呼呼大睡。
临近正午,船才在渡口靠岸,温梨笙揉着惺忪的睡颜跟在谢潇南身后下了船,渡口来往的人都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这个渡口也算是萨溪草原人通往乡镇的常用途径,所以经常有不同种族的人来,大多数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正午的阳光充足,很多在渡口卸货干活的男子都光着膀子,身上的汗珠密密麻麻,还有不少妇女提着饭来寻自家男人,带来的孩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耍。
其中有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粗麻布衣,干瘦的两条腿飞快的跑动着,一下就从温梨笙的面前窜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头做成的剑。
后面四五个孩子再追赶,没几步就撵上了男孩子,将他压在地上,哄闹着把木剑从他手里抢走,嘴里嬉笑着:“就凭你也想娶上官大小姐?”
他们将木剑递给其中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孩,那男孩接过木剑之后就牵起旁边一个粉衣小姑娘的手,装得满脸郑重道:“上官姑娘,我保护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