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歪了下头:“哦?那我和视频里的双开门哪个帅?”
“当然是你。”
“那你亲我一口。”
“两口都可以,唔,我要画画,你等我画完——”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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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严时值班,郑恩之也想要跟着他一块在他值班的班级给学生分饭看他们休息。他在课间找到严时,两个人在没人的走廊里讲话。
“你中午回去休息好不好?这两天你睡眠很差。”
严时想要委婉地拒绝郑恩之,他最近都没怎么睡好,常常夜里醒来好几次,然后会亲严时,几乎把他亲了个遍。严时被他亲醒好几次,然后害得两个人都睡很晚。
早上也抱着他不撒手,变成粘粘球一样。
“不好。”
严时指指郑恩之眼睛下面,低声说:“宝宝,你都有黑眼圈了。”
郑恩之还是赖着不走。
严时只好把馒头搬出来:“那我们家馒头没有人遛,也没人喂,要饿死了,真的很可怜。”
郑恩之听严时这么说,脑海里自动蹦出来馒头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里面滚出两颗硕大的眼泪。
“那好吧。”
郑恩之妥协。
郑恩之独自回家,进去家门,钥匙随手一丢,坐在沙发上摸了一会儿馒头的脑袋,随便吃了两口放在沙发旁的零食筐里的饼干,就带着馒头出门了。
郑恩之边走路边发呆,完全被馒头带着走,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馒头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个小胡同。
郑恩之产生错觉,这里变成高中时候被任显他们堵在的小胡同。
而长大了的任显穿着深夜食堂的制服站在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郑恩之靠在墙边不动了。馒头呜呜叫着蹭他也没反应,直到馒头“汪”
了好几声,郑恩之大口呼吸着清醒过来。
下午放学,郑恩之站在学校门口,看严时带学生出来。严时在一群可可爱爱的小萝卜里面很扎眼。
之前郑恩之都会先回去做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严时送路队。
学生也都很喜欢严时,尤其是小男孩喜欢体育老师偏多一点。在等家长接孩子的时候,两个学生把严时当树一样,往他身上爬,严时任由他们这样,一边和学生家长讲话一边抬手扶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皮猴儿。
郑恩之被人流挤到靠前一些,他听到学生家长在说:“严老师啊,冒昧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你有没有交朋友?看你这么帅,应该是有谈对象吧?”
郑恩之盯着严时的嘴唇,仿佛想要看到他嘴巴里蹦出来的字。
“有谈,我们是要准备结婚的……”
后面严时说了什么,郑恩之没有去听。
他对同性恋不怎么了解,但在他的认知里,是没有同性婚姻这一说的。
严时要怎么和自己结婚呢?
郑恩之盯着地砖缝里钻出来的小草,脚尖碰了碰,蹲下掏出裤兜里废弃的粉笔头,在小草旁边画了一只较为潦草的小狗。
小狗穿着简陋西装,手里捧着那颗小草。
在郑恩之画出另一只小狗时,一团阴影压下来。
“小狗在画小狗吗?”
郑恩之错愕地抬头,与蹲在他对面的严时对视两秒,倏地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