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怒目圆睁,梁妇被她的威严震慑,暂时平息,为敢轻言造次。
她有心收拾梁妇,眼下为程良治伤最重要,他正在长身体,不能落下病根。
可是有梁妇不依不饶地纠缠,光磊根本出不了门去。
对于这种泼蛮无理的人,明月不足为惧,哪怕县丞是她的娘家亲戚,在长安,还轮不到他一手遮天。
明月懒得与她理论,冷然道:“我还要未弟弟治伤,识相的,赶紧滚。”
“滚!”
凝苒含糊不清地附和一句。
梁妇未听清凝苒在说什么,她趾高气扬来找茬,绝对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回去,她咬牙切齿,一副气急败坏,总要制造些动静才肯罢休。
“梁夜叉,”
段捕快怒道:“你简直愚不可及,再这样胡闹,梁大哥都要被你连累。”
梁妇只懂得撒泼骂街,哪听的明白段捕快话里的意思,她只知道平时她都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街坊邻居哪个不是绕着她走,今个儿子被揍,她在这里没讨到任何好处,这不同寻常。
梁妇还怔怔的不肯走,双方僵持间,门外又闯进来一个不之客。
是一个莽行大汉,看相貌也是个木讷愚蠢之人。
“老梁,你可来了她,他们……”
梁妇见来的是丈夫,以为有了帮手,理直气壮起来。
“啪!”
她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梁捕头打了一巴掌。
“你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打我,”
梁妇摸摸脸颊,不可置信道:“你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今天你也为了这个小荡妇……”
“你给我住嘴,”
梁捕头恼恨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休了你。”
一提到要休了她,梁妇这才被震住了,不管一个女人如何嚣张跋扈,他的丈夫如何仰她鼻息,丈夫却是随时可以不论任何理由休掉她的。
她见老梁是真的动了气虽然不明就里,还是恨恨地住了口,又不甘心,狠狠瞪了明月一眼,小声说:“咱们秋后算账。”
梁捕头走到明月面前,恭敬地说:“贱妇愚昧,言语如有不妥,我向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