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次出院信息表上,紧急联系人写的是盛以泽。
然而这次,她没资格写他了。
可她在云京市没什么亲人和朋友,唯一的亲人是妈妈。
桑岁想了下,垂眼,填上了云漫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填完,林落落扭头问她:“岁岁,紧急联系人你填的是谁呀?”
“我妈妈。”
林落落诧异,凑近她小声问:“你怎么不写盛以泽的?”
“为什么要写他的?”
“他是你哥啊!”
“又不是亲的。”
“……”
得,她算是看出来了。
两人掰了。
-
翌日。
盛以泽和陈奕从酒店出来,走向车。
十月还是烈阳,高温熨烤大地,隐约能看见马路上升起的丝丝热气。
盛以泽把西装外套脱下,打开车门把外套扔进去,抬手把白衬衫的袖口挽至肘部。
陈奕站在他身侧,出声:“看滋扬负责人的意思,我们这次的压力可不小啊。”
盛以泽睨他一眼:“怎么,怕了?”
“有你在,我怕个毛。”
盛以泽勾唇:“那你对我还挺信任的。”
“可不是,这次项目要是成了,以后你就能摆脱你爸的桎梏了。”
男人冷哼了声,弯腰坐上车:“别说什么大话。”
“得咧。”
话刚完,陈奕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看到是林落落,眸色一紧。
他连忙拿起接听,还没出声,那边就传来林落落焦急的声音。
盛以泽拿起中控台上的钢笔,见他脸色不对,“怎么了?”
“桑岁出事了。”
“咚——”
钢笔从男人手中滑落。
发烧
学校医务室。
“这里疼吗?”
女医生两指轻轻摁压小腹,观察桑岁的反应。
桑岁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咬着唇点头。
“平时有痛经吗?”
桑岁点点头。
女医生起身,脱了手套。
林落落急忙问:“医生,岁岁怎么样?”
医生正想开口,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过来,最后在门口停下。
林落落也听到了,两人皆一顿,转头看向门口。
身穿一袭白衣黑裤的男人站在门口,目光焦急,胸膛因为喘的粗气微微起伏。
许是跑得太急,灌进白衬衫的风随着他停下,渐渐散掉,只剩下松松垮垮地贴在他身上。原是一丝不苟的发型也被吹乱,刘海散落,轻掩那双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