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痴男怨女。
可惜,作为怨女她妈的闺蜜,我必须通知她妈。
纪薰抄了根棒球棍火赶来,瞬间吵闹成一团。
我在一旁劝也不是,参与也不是,已然成了个局外人。
我好像总是在扮演局外人这个角色。
最终,我转过身,悄然离开。
马上快过年了,街上处处张灯结彩。
我没有坐车,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
快走到家门口时,纪薰来消息,说她已经把向秋带回家禁足了。
然后,段锦书也打了电话过来。
我握着手机,听了好一会儿电话铃,缓缓按下接听键。
段锦书语气有些不稳:&1dquo;昨晚向秋突然找上门哭了很久,我一时心软就留她在家里睡了一晚,但真的什么都没有生。作为老师,我不可能,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学生产生特殊感情。刚才纪薰了很大脾气,对向秋又打又骂,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多劝劝纪薰,让她不要对向秋太苛刻,虽然向秋有些行为看似叛逆,但其实骨子里很脆弱敏感。望舒,在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我是真心待你的,可现在向秋状态很不好,我实在放心不下她&he11ip;&he11ip;”
他提了很多很多句向秋,最终,他轻声对我说:&1dquo;对不起。”
不是求我原谅,也不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而是,对不起。
看来,他做出了选择。
我开口:&1dquo;门口购物袋里有冻饺子,记得放冰箱。”
他静了许久才出声:&1dquo;好。”
&1dquo;那么,拜拜。”我挂了电话。
于是,就这么分手了。
礼貌,友好,和平。
没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扯平了。
回到家,屋内空无一人。
保姆全都休假回家了,莫槐忙于工作,动不动就出差离开好几天,时常整夜不归家,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跟他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吃饭是什么时候,家里那台钢琴也再没人碰过。
泡了碗面,拿了灌酒,往沙上一躺。
四周万籁俱寂,所有吵闹声都被隔绝。
我对着空气轻声说:&1dquo;尹望舒,欢迎回到孤独。”
屈指一算,我已经三十八岁了。
二十八岁,我风风光光地嫁给莫沉,以为会从此幸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