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了?”
孙郴瞥了瞥陆西,微微一笑“嗯,接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麦麦身边。”
我不知道陆西为什么说谎,不过我知道他不会让我窘迫难堪。“麦麦,又有四十七个小时我们没有见面了。”
柏子仁笑容满面,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温度。我本能的畏葸,结结巴巴的问好,柏子仁,你好啊。“陆西,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让她跟他单独说话。”
孙郴忽然站起身,手背放在陆西面前的桌上。陆西抬起头,睫毛微微地扇动,笑道,也好。不要啊,我无声地哀求两位想开溜的帅哥,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孙郴揉揉我的头发,宽慰道,我们就在包厢外面,要有什么事,你叫我们。“放心,我很有君子风度。”
柏子仁忽然开口,像是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一般,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这点还信得过你。”
孙郴作势捶了他一拳,“不准吓到我的麦麦妹妹。”
眼光转向陆西,头略向外倾斜,“走吧。”
我可怜巴巴的看陆西,他拍拍我的手背,笑笑,起身跟孙郴一道走了。我无比哀怨的目送两个不仗义的家伙,他们就这么把我给丢到了柏子仁跟前。“你好像很怕我一样。”
柏子仁嗤笑,漆黑如墨的眼睛落在我脸上,似笑非笑,“你会害怕我?”
“呵呵。”
我笑声干涩的要不停的用茶水去滋润,我虚虚地灌了一口茶,哪里是品茶,怎个一牛饮的范儿。“为什么要怕我啊?”
他的头突然靠得很近,呼出的气体简直就直接冲到了我脸上,“麦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
最后那一声拉长的“嗯”
,吓得我差点没把茶碗丢到地上。“没有,没有。”
我惊慌失措地否认,“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哦,那就是说你已经考虑清楚,准备接受我的提议了。”
柏子仁脸色和漆黑的眸子都淡淡的,没有明显的情绪流淌。“不是。”
我哭丧着脸,“柏子仁,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像权相宇,更不该说我喜欢权相宇。”
“嗯?这有什么错误吗?难道你觉得我比权相宇帅多了,又或者你根本不喜欢权相宇?”
他的模样仿佛很困惑一般,可是眼底的暗沉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不是,单独说都没有问题,你也没有比权相宇帅,准确点讲,我觉得权相宇比你更清冷有型一些。哎哟喂,我在说什么。”
我语无伦次,句子组织的支离破碎。“没关系,慢慢说,我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很难拒绝我是不是。”
柏子仁笑容亲切,谆谆善诱,“麦麦,我们试着交往吧,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是的啦!”
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柏子仁,你这样子诱供是违法的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
柏子仁敛了大灰狼般的笑容,脸色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别太介意,你刚好是我比较欣赏的那种类型。嗯,蛮有意思的,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厌烦。你不要想太多。”
“啊!那就是说你不生气了?”
云舒雨霁,彩彻区明;我满心期待的看他,“柏子仁,太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会因为我说你像权相宇生气,才特别加了一句我喜欢权相宇的。害你产生误会,是我不好。小女子年幼无知,你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麦麦。”
他突然打断我的话。“嗯?”
我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呢?”
“我问你,那天,电脑期末考的那天,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的呼吸突然开始急促,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茶碗耳朵。“大哥,我真的错了。”
我头磕了下桌子,狠狠心,坦白从宽,“我那天看言情小说了,我承认了,里面确实有自然主义的描写。也不是很多啊,食者,性也。灵与肉本来就不可能截然的分开。那个,你……”
“那么说,那天,你没有上论坛。”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一字一句却清晰。“没有。”
我摇摇头,“我没有上论坛,那天时间很紧,我光顾着看小说了。——嗯,有什么问题吗?”
“你也不是‘黑曜石的海’。”
“‘黑曜石的海’?好奇怪的名字。是谁啊?”
我好奇的追问,“黑曜石,不是你那个护身符吗。我们班还有谁有黑曜石的护身符……”
“我以为她是你。”
柏子仁飞快的说了一句,“我以为她是懂我的,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