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流朱便去而复返,跟着流朱前来的自然是温实初。
“微臣给皇上请安,给莞嫔娘娘请安!”
温实初恭敬行礼。
“快些给皇上瞧一瞧!”
莞嫔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礼,不等皇上开口便催促道。
温实初忙应下,上前为皇上细细诊脉。
待摸清楚脉象之后,心中狠狠一颤!
脉如走珠,分明是喜脉!
温实初被吓得不轻,忙再次确认,可无论如何摸出来的都是喜脉!
男子有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温实初心中大骇,额上已然沁出冷汗,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他要如何说?
难不成还要起身拱手作揖恭喜皇上怀了身孕?
他若当真敢说这样的话,只怕温家满门便会落得身异处的下场。
莞嫔见温实初诊了许久,却还未曾有定论,越忧心忡忡。
“温太医,皇上如何了?”
温实初心中天人交战一番,终是下定决心瞒下此事。
“回禀皇上、莞嫔娘娘,皇上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天气变化肠胃不适,这才呕吐不止。如今也无需用药,只许饮食清淡些许,少些饮酒便可。”
皇上与莞嫔闻言都松了口气。
温实初悄悄拭了拭额角的冷汗,皇上这哪里是无需用药,分明是他根本不知如何用药!
他自诩医术了得,却不曾见过这样的病症。
如今为了保住自己与家族平安,也只好先行瞒下。
只是皇上若真是有了身孕,来日独自一日日大起来,只怕整个太医院都逃不掉。
皇上不疑有他,虽说方才难受得紧,可是如今吐过之后确实觉得神清气爽。
“既如此,温太医便退下吧!”
莞嫔吩咐道。
如今皇上并无大碍,她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不少,她自然想与皇上独处。
温实初闻言忙行礼告退。
待出了碎玉轩,凉风一吹,温实初只觉得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