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常南溪站起来,双脚站成一个很宽的“八”
字,双手抱胸:“就这样子,懂吗?”
我被他惟妙惟肖的模仿逗笑了。
这些不听课,只爱拍照学员们,天天就在朋友圈秀照片——表示与授课老师这样的名师在一起,自己是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式。
难怪他们把“学习班”
不约而同地改成了“研讨班。”
常南溪面无表情地说:“只有最后一天,陈大师来了,这些人才把身子跟陈大师贴得紧紧的,以示与国内顶尖的大师,关系非常密切。”
我问:“能给我一支烟吗?”
常南溪抽出一支烟给我,问道:“你觉得我说得太刻薄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的培训班,你这么一说,下回这样的班,我值不值得来,得好好想一想。”
“看你抱什么心态,如果是真心向学,是可以学到知识的。”
“他们上课不提问,下午不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学得会吗?”
常南溪仰天狂笑。笑完,说:“山红先生,你还很纯洁。”
我第一次现“纯洁”
这个词比“坠落”
更可怕。竟被常南溪取笑得我无地自容。
我红涨着脸,一时无语
他青铁着脸,眼角挂着不屑:
“他们不在乎,回去还是用老一套方法算命、占卜。你读过《围城》吧?方鸿渐在国外野鸡大学混几年,会说yes和no,就可以让人顶礼膜拜。”
我脸色凝重,长长地“哦”
了一声,。
常南溪眼角一挑:“你师从何人?”
我也不知道师父的名气在这个圈子有多大,便低声说道:“一个叫弘原道长的人。”
他倒是很平淡:“听说过,这个人名气不如邵、霍,陈等人,但在业界有些声望,只是无缘一面。”
我笑道:“你下次来乌乡市,欢迎你到我们那儿做客。”
他没回答我,而是问:“你对风水到底怎么看?”
这不是一般的问题,写一本书也许还不一定说得清楚。我只好转守为攻:“我学识浅薄,愿意听听师兄的高见。”
常南溪一脸迷茫:“我也是非常困惑才问你呀。”
我扑哧一笑:“如果是学徒,老师有一套一套的自洽理论,按这个操作就可以了,但是,有时睡在床上,我又觉得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