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刚刚一边全力将这灵力压下,一边分心将那裁判长老和花郁救出,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此刻无暇顾及自己,见其他弟子皆是轻伤才微微松了口气。
用法术是术峰峰主最为擅长的,所以他也是最轻松的,他压制完灵力脸色丝毫未变,闪到了掌门身边,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掌门,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大师兄,你没事吧”
当时事情生太快,他们为了护住围观的弟子,各自以最快的度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那时他的方向离那裁判长老和花郁太远了,就算他游刃有余也无法及时将两人带出,而离的最近的实际上是剑峰峰主,但剑峰峰主主修剑,法术这一块并不擅长,想压下这股灵力已然是费劲全力,根本无暇将两人带出。
掌门自然也明白,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他手一挥,嘴角的血迹消失不见,然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无碍。”
墨泠月一身白衣站在废弃的比赛场地中,白衣因为刚刚的比赛染了不少血迹,宛如从九天之上落入尘世间的仙,眉目如画,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冷,他气息平稳淡然,似乎并没有被这变故吓到,让人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看向他。
墨泠月一脸平静的站在已经被毁了的比赛场地上,他看着眼前的玉佩,觉得上面的花纹好像有几分熟悉。
似乎在哪里见过。
墨泠月伸出手,漂浮在他身前的玉佩缓缓落下,正要落入他手中时,瞬间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墨泠月见状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往前几步伸手快一抓,可惜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玉佩飞走,最终落入剑峰峰主的手中。
剑峰峰主手持玉佩,皱了皱眉,之前就觉得玉佩上的花纹眼熟,拿到玉佩后更加确定了。
这是他月氏家族的身份玉佩。
月氏一族每一个出生的嫡系后辈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份玉佩,玉佩正面雕刻着月氏一族的族符,背面正中心雕刻着其主人的名字。
而这身份玉佩大部分时候比本人更加有用,可以说比本人还要重要几分。
但月氏一族一向注重血脉传承,嫡系小辈在修为还不够强大时皆会拘在族中修炼,就算遇到瓶颈期需要出门历练也绝对会有族中长老随行保护,又岂会任其流落在外。
难道是哪位小辈不小心遗失了
剑峰峰主将玉佩翻到背面,等看清楚上面雕刻的字时,一向冷漠的他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诧异,平淡无波的眼底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这是
还不等他反应,流御派的护山阵法骤然开启,银白色透明的光芒迅自流御派边缘亮起,将整个流御派罩入其中,形成一层透明的结界,随后悠扬雄厚的钟鸣声不紧不慢的响彻流御派所有山峰,所有弟子只要身处流御皆可以听见这钟鸣声。
众人大骇,这是有修为不低的人擅闯流御派
流御派实力鼎盛,身为几大仙门之一自然有自己的底蕴和实力,已经几百年没人敢嚣张到直接擅闯流御派了。
毕竟流御派对于擅闯者一向只有一个态度,擅闯者,死
众人一脸警惕,只有剑峰峰主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抬头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等确定了他所想后,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似乎能理解了。
就在掌门和术峰峰主准备御剑查看是谁如此大胆擅闯流御派时,剑峰峰主拦住了两人。
如果如他所想,那人很快便会到这了,根本无需去查看。
就在掌门和术峰峰主对剑峰峰主的做法疑惑不解时,那股气息已然接近。
护山阵法一向能阻拦大部分闯入者,然而这一次却明显没能成功阻拦,阵法的结界在开启一瞬间就直接被一把剑刺穿了一个大洞。
下一秒,忽然一把剑围绕着冰蓝色的气雾破空而出,深深插在了满是断壁残垣的比赛场地中间。
峰主峰主看着比赛场地中央的那把剑,立马俯身单膝跪地,一向冷漠的声音带着一丝尊敬,“恭迎家主。”
而其他人不知所然,从玉佩开始就震惊的立在当场。
掌门和术峰峰主大骇,家主
其他几位尊者察觉有闯入者时身影也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掌门身边,皆是一脸严肃,如临大敌。
同门数百年,他们自然知晓三师弟三师兄是月家人,而能瞬间打破流御派的护山阵法,被剑峰峰主称为家主的只有一人,月氏一族的掌权人。
忽然空中闪现一个红色身影,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有些虚无缥缈的开口,“起吧。”
声音落下,众人才看见那把插入地面的剑早已无声无息的自动升入空中,剑尖朝下,剑柄上赤然立着一位红衣女子。
那女子长及脚踝却没有任何束缚,在身后无风轻轻自舞,丝毫没有凌乱的感觉,虽是一身红衣,却并非妩媚妖娆,而是给人无尽的寒意和压抑。
那女子面容精致,眼底淡漠,垂下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无端透露着一股冷漠和无情,宛如在场的人不过是蝼蚁。
剑峰峰主刚起身,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玉佩便瞬间出现在红衣女子手中,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只一眨眼,玉佩便已经出现在了她手中。
红衣女子拿着玉佩微怔,看着玉佩上那熟悉的枫字瞳孔微缩。
是哥哥的玉佩。
哥哥
她微微抿唇,眨眼间,眼底的冰冷无情的情绪消失,她垂眼看着底下的墨泠月,声音充满了轻柔,仿佛有些怕吓到他,“这玉佩你从何所得”
这四周还未消散的灵力她无比熟悉,熟悉到融入了骨子里,她便是被这灵力吸引过来的。
那是属于她哥哥的灵力。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询问就知道是眼前这个少年手持的玉佩,不然玉佩根本不会保护他。
顾叶枫早在那把剑出现时就往后退了几步,混入了人堆,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甚至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然而只是想想,他现在只能努力将自己伪装成围观弟子中的一员,心脏跳动都参考了旁边的弟子,就连脸色的表情也和其他弟子差不多,仿佛真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