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平的手在儿子的手背上拍了拍,“你们俩,就好好过吧。张秘书!”
张秘书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给了文叶烟。
“这是之前你投资的那几个公司的股份,我意图打压你,也想磨砺你,现在我把它们都还给你。”
文瑞平说。
文叶烟接过文件袋,心情复杂,“爸……”
沈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好想问文叶烟做了什么冲动的事,可当下时机不对,他的手指在裤缝揪着,忍得心痒。
“好了,话也说开了,你们回去继续过生日吧。”
文瑞平说。
文叶烟叮嘱了几句,便和沈琏一块走了。
沈琏迫不及待地问:“你今天做了什么,让你爸爸转变好多。”
“嗯,哭鼻子了。”
文叶烟说。
“不止吧?你爸爸说得好严重……”
“没什么,过去了就不能问。”
文叶烟竖起一根手指在沈琏面前摇了摇,为了防止沈琏追问下去,他去找医生了解文瑞平身体的具体情况。
这时张秘书也出来了,沈琏犹豫了一下,主动上前搭话……
十分钟后,文叶烟返回来,沈琏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走吧,咱们回家了。”
文叶烟走过去说。
沈琏抬起了头,嘴唇向下耷拉着,眼皮也压着,突然间非常委屈地看着文叶烟。
文叶烟还不明所以,拉着沈琏的手走出医院,途中还和他说轻松的话,可沈琏一句都没应。
直到上了车,沈琏扭头对文叶烟说:“喂。”
“嗯?”
文叶烟扣上安全带。
“你今天自杀哦?”
文叶烟浑身一僵。
“我生日这天,你怎么可以……”
沈琏的情绪忽然绷不住了,眼眶瞬间变红,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没有没有!我吓唬我爸的呢!”
文叶烟手忙脚乱,想去抱沈琏,但安全带阻碍他的动作,他只得解开,可做完这些沈琏已经扭开脸不看他了。
“吓唬个头,我都知道了。”
沈琏攥紧拳头,不让哭腔影响自己说话,“你拿刀割腕,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割,你看,一点儿事没有!”
文叶烟忙把手腕伸到沈琏面前。
沈琏就着他的袖子抹了把眼泪。
文叶烟把他抱过来,叠声哄着:“乖乖不哭,不哭不哭,寿星不能哭的。当时我爸用自己的身体来要挟我,让我不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挺生气的,就干脆给我爸下个马威,让他杜绝这个想法。我真没打算割,我怎么可能啊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呢。”
可沈琏就是被吓坏了,哪怕他没有亲临现场,单单是想象文叶烟会死去的可能,他就感到心慌,甚至绝望。
他反手紧紧抱住文叶烟的背,呜咽哭了出来。
“哎哟哎哟,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
文叶烟轻轻拍他,“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啊,乖乖。”
沈琏从文叶烟的怀里抬起头,眼里还盛着两泡眼泪,文叶烟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