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里的钱看似很多,但都是小钞,大都是少年们买饮料泡面的钱,全部加起来也就三百多块,但是那在手里厚厚一沓,让人非常满足。
都是我的了,嘿嘿。
沈琏挂着痴笑,再次数好钱确认数目。
而就在他投入之时,突然一只大手用力抓住了他的后颈,随即是他无法抗衡地猛力将他拉开。沈琏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人就从柜台后飞出来了。
“哪来的小偷,敢偷我家的钱?!”
一声怒喝。
沈琏茫然抬头,是个人高马大,穿着短袖大裤衩,满身横肉的大叔,他面向凶得很,手臂上还有凶兽刺青,看着就让人退避三舍。
这大叔上钱扣住了沈琏的手腕,那力气之大,沈琏脆弱的腕骨不堪其重,就快断了。
“好疼。”
沈琏皱起脸。
手里的钱被抽走,接着一个响亮耳光扇下来,沈琏被打得脖子都拧过去,小脸登时肿了。
“不想活了你?小毛贼,看我不打得你流尿!”
他不由分说,拳脚揍上来,沈琏只得护住脑袋,被打得左右摇摆。
这一切生得极其突然,网吧的客人都惊呆了。
“爸你干嘛啊?!!”
王树荣冲出来大吼。
大叔停手骂道:“你怎么帮我看店的?小偷光明正大拿钱你都不懂!”
“他不是小偷!”
王树荣把沈琏挡在身后,“他是我请来的收银!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打人?更年期啊你?”
这俩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互相对骂起来。
沈琏浑身都疼,摸了摸脸,好肿,嘴角也破了。
这大叔是王树荣他爹王邝,年轻时候混道上的,现在中年爱好钓鱼,昨晚在河边坐了一宿颗粒无收,憋了一肚子火来网吧看看,正好逮到沈琏做出气筒。
“我的网吧招人我怎么不知道?”
王邝丝毫不觉得愧疚。
“你的网吧有几台机子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王树荣呛道。
王邝败下一局,雪茄一般的手指指着沈琏,“他收银就可以拿我的钱?”
“我让他拿的,他的工资!”
王邝立刻甩锅:“谁叫你不出来看,我又不认得他!蠢货!人家多拿你都不知道!”
王树荣骂了句脏话。
“你预备给他多少?”
王邝问。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