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凛虚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开始震动,她觉浅瞬间便睁开了眼睛,眼里看不见一丝朦胧混沌,十分清醒,像是从未睡着过一般。
将手机完全捏在了手里后,这才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睡着的人。
对方依然睡得很沉,半点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见状乔凛虚松了口气,这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捡起昨晚被戚恪丢在地上的浴袍披上,进到了浴室中。
“喂,何秘书。”
乔凛虚用肩膀将手机夹在耳边,双手则在系自己腰间的浴袍带子。
电话另一头说话的是戚恪哥哥的秘书姓何,“小乔,戚总说今晚要小姐回家一趟,你记得提醒一下。”
乔凛虚闻言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特殊的日子,发现都不是,于是问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戚总没说,不过这次聚会是戚董那边打来的电话让通知的。”
“好的,我会提醒小姐的,辛苦您了。”
电话挂断,乔凛虚这才放下手机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低头长叹了一口气。
双腿中间持续传来的不适感让乔凛虚整个人十分不适,可想起昨晚两人之间的缱绻缠绵,那一点不适也完全消弭不见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镜子,浴袍微敞的胸口上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浅粉色痕迹。
冰凉的指腹缓缓触碰上去,身躯传来一阵战栗,乔凛虚几乎是不可控制地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
说起来,戚恪已经许久不曾和她像昨晚那般浓情蜜意,也正是因为如此,乔凛虚才觉得昨晚的一切都那么的可贵。
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微微出神,抬手拂过眼下的皮肤,那里好像出现了一条细纹。
而她昨晚在包厢里看见的那些女孩,每一个都年轻漂亮,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戚恪怀里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乔凛虚冷下了脸色,指尖在洗手台上一下下的轻点着。
乔凛虚不是不能接受戚恪和别人接触,可她不能接受的是有人来顶替她在戚恪心里的位置。
她和戚恪从小相识,在她心里,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情侣,戚恪是她唯一在乎的人,也是她心里唯一认定的家人。
戚恪年轻爱玩她可以原谅,但那些妄图顶替她位置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乔凛虚出神地想着,直到外面传来了戚恪活动的摩挲声,她这才收敛好自己脸上的表情转身出了浴室。
一走出浴室,乔凛虚便又再一次伸手解开了身上那件丝质的浴袍,就那么赤条条地掀开被子重新躺回了床上,伸出手臂将戚恪揽到了怀里。
尚在睡梦中的人大概是终于触碰到了熟悉的躯体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所以很快埋首在乔凛虚胸前,再次沉沉睡去。
而已经清醒了的乔凛虚是再没有了半分睡意,但为了能多陪戚恪一会儿,她也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睁着眼躺在床上。
那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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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终于睡饱了的戚恪在温香软玉的怀抱里睁开了眼睛,一入眼便是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散发着阵阵馨香。
“醒了?”
乔凛虚软乎的嗓音在戚恪头顶响起。
“嗯。”
戚恪脑子还有点昏沉,大概是昨天喝多了再加上睡久了,于是便活动了一下身子,从乔凛虚怀里脱离出来,再次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乔凛虚知道她的情况,所以也不需要戚恪提醒,主动往对方那边凑了一点,撩开戚恪散乱的长发,抬手按上了对方的太阳穴,开始缓慢地按摩着。
戚恪的名号在燕京市十分响亮,所以这也导致想巴结她的人很多,约她吃喝玩乐的自然也就多,每次喝酒喝多了第二天起来都会头疼。
乔凛虚看了心疼,便特意去推拿店学了这么一手,每次戚恪难受的时候,她都会替她按半小时头。
乔凛虚的按摩力道很舒服,戚恪整个人像只被撸毛的猫一样在乔凛虚手下乖的不行。
乔凛虚一边给人按摩一边也主动说了晚上要回老宅的事。
戚恪不乐意回去面对她爸,所以非必要时间她都不愿意回去,“今天是什么日子?”
乔凛虚:“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回家的事应该是叔叔临时决定的。”
“怎么?他又要有孙子了?”
戚恪没好气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