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啊,过阵子我和我哥准备去俄罗斯滑雪呢,去年我们去遇到暴风雪了,半路回来了,”
怀郁玩心起来了,“就高加索山那边,滑雪特别好玩儿,你不跟我妈打小报告就带你去。”
他一本正经的,没商量似的。
陈舒亦很是好笑,“你都多大了还怕你妈管你。”
“我怕什么啊,就之前滑雪受过伤,她就死活不让我去了。”
怀郁打出张牌,下巴指了指自己左小腿,“喏,骨折过。”
“那你还敢去啊。”
一局收了尾。
对面属实有点会玩儿,有个怀郁的朋友先前还被怀礼他们二人压制,后面以攻为守步步紧逼,这会儿占了绝对上风。
其余人都僵持了,他便得意地对怀礼笑了笑:“怀礼,这把还是不好意思了啊,怎么找个人都打不过啊,真‘游戏黑洞’啊?”
怀礼微微抬了眸,吞吐了个烟圈儿。
看对方一眼,只笑了笑,没说话。
那人的视线又在南烟脸上打起了转儿,漂亮女人陪他们打牌确实赏心悦目的,便夸赞道:“你玩的也挺好,还是怀礼太菜了,所以对不住了啊,以后我们常来照顾你生意。”
南烟挑了挑眉,有点不服气,心底思索了下他还有什么底牌,这方指尖儿拨动了下,开始一张张翻看着怀礼手中剩余的牌。
刚才她确实打得保守了些,给对方占了风头。
怀礼倒是闲适,靠在沙发上,懒散模样,瞧了瞧她,又望了眼窗外。
半晌,她抬起了眼,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准备开口同他说可能要输了,恰恰对上了他垂下来的视线。
眼底深如幽潭,唇角一抹柔和笑意。
“下雪了。”
他看着她,温声地说。
她愣了愣,一抬头,望出窗。
果然下雪了。
夜空无云,一轮寒月,洋洋洒洒的一片白。
才开始下。
她又去看他,他却没说什么了,捻灭了烟,手上的牌都置于桌面。
方才挑衅的那人喜色顿无,脸登时沉下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哎——怀礼!你怎么这样啊!”
“怀礼!!”
旁人看了眼牌桌,也咋咋呼呼了起来。
“怀礼——怎么回事儿啊你!”
“还藏这么一手呢——”
倒是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