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付款吗?”
“是的。”
“好,再联系。”
“再联系。”
。
天气预报第二天会有初雪。
从疗养中心探望晏长安出来,这个点了二环还在堵车。
怀礼降下一半车窗,点了支烟,手臂搭车门边儿。
烟气过滤着燥冷的空气。
怀郁打来电话,他连上蓝牙耳麦接起。
“你在哪儿呢。”
怀郁开门见山问。
“回家。”
“从哪儿回?”
怀郁好像很着急似的。
“疗养中心,”
红灯跳绿,眼前开阔了。怀礼单手握方向盘,轻踏油门,跟随车流缓缓前行。下个路口一转,进了小区的门。
“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声啊,”
怀郁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啊,”
怀礼笑笑,“这么严肃?”
“你今天去晏爷爷哪儿,他跟你提医院理事权转接的事儿了么。”
“提了。”
“还是准备考虑我妈对吧。”
“一直不都是?”
“那你还记得之前在俄罗斯我们碰见的那个女的么。”
话题跳太快,怀礼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开着车,有条不紊地在小区里行进,边低笑一声,“记得,怎么了。”
“我他妈说前几天,老缠着盛司晨的那个学生妹怎么有点眼熟呢,一见我就跑,果然有鬼,”
怀郁懊糟地呼了一大口气,“晏语柔找了那女的搞你。”
“……”
怀礼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