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惊讶:“不是吧,冬?至酒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啊,怎么会是你家的呢?”
陈之和仔细算了算,‘冬?至’这个酒店品牌也就在他高中毕业那会儿才创立,比他公司成立的时间早不了几年。
在她很小的时候?
陈之和这会儿算是对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有了个具体的概念。
他问:“还记得我上回和你提的合约吗?”
梁言回想了下,突然大悟:“所以上次你就是……收购?”
“嗯。”
陈之和的反应很淡定,好像收购一家公司对他来说就是出门买了包烟一样稀松平常。
资本的力量啊,梁言在心里感慨了句。
陈之和要了两间房,他把梁言安排在了他隔壁,把人送到房间后,他又让酒店人员煮了一杯姜茶送过去。
梁言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杯姜茶后身体总算是暖和了些,她本来还想找陈之和道声谢,低头一看自己穿着浴衣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躺在床上,梁言忍不住又去想今晚的糟心事,她到这个点还没回家,蒋教授大概气疯了,梁教授呢,应该挺着急的,或许他们会报警,不过无所谓了,她今晚就是想任性一回,短暂地和所谓的父母、家庭脱离关系。
虽然这样想,但梁言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轻松起来,她的脑袋反而随着情绪越来越重,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梁言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醒来时头痛欲裂,喉咙干渴,从床上下来时她都觉得脑袋重得脖子都支棱不住。
总之,难受。
房门又被敲响了,她半眯着眼摸索着往门口走去。
门外的人是陈之和,他不知道梁言晚上有没有吃饭,所以就点了餐让人送过来。
梁言开了门,一脸迷糊地看着人,眼神没有焦距。
陈之和见她这幅模样还有点意外:“睡着了?”
梁言点点头,特别真挚地说:“我好像快熟了。”
人果然是不清醒的,陈之和又仔细看了眼她的脸,的确有点红,他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有点烫手。
“发烧了。”
他说。
“你说得对。”
“……”
陈之和示意梁言去床上躺着,他给酒店的人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把退烧药给送了过来。
他拿热水壶烧水,等水开的时间回头问:“晚饭吃了吗?”
梁言摇了摇头,语气还有点委屈:“蒋教授没给我留饭。”
蒋教授?陈之和猜可能是她妈妈,他又问:“和爸妈闹矛盾了?”
“算是吧。”
“呵,怎么和陈嘉玥那小丫头一样。”
陈之和把开水倒进杯子里,“她这两天也闹着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