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
姬恂气定神闲道,“皇兄今日召臣弟来,又要罚臣弟几个月的俸禄?”
燕平帝几乎被他气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去,让人按照方子给璟王煎副药送来。”
徐公公领命而去。
姬恂懒洋洋靠在轮椅上,还在惦记兵马司之事:“皇兄,那江洋大盗胡乱攀咬臣弟的王妃,这种罪过死一百次也不为过,臣弟只是杀他而已,没凌迟处死已算开恩了。”
“朕本来还觉得这乱点的鸳鸯谱你心不愿,没想到你倒真心爱护起来了。”
燕平帝无奈道,“听闻召淮在临安白家颇得真传,医术想必不错,的确该哄着——他可曾为你探脉开过方子?”
这话只是随口一问,姬恂却知“医术”
才是皇帝真正召见的目的。
若是让燕平帝知晓楚召淮能解他身上之毒,恐怕会想方设法让楚召淮死于非命。
姬恂笑起来,夸赞道:“自然。喝了神医给开的药的确极其有用,臣弟半个月疯症作三回,此等妙手回春的医术,世间绝无仅有。”
燕平帝眸中光芒一闪,面上笑着道:“这话说的……有事瞒着皇兄?”
姬恂道:“不敢。”
“说罢,朕恕你无罪。”
“这可是皇兄答应的。”
姬恂眉梢一挑,“——臣弟想和离。”
燕平帝似乎没料到这句话,疑惑道:“好端端的,为何要和离?”
“枕边人擅长用毒,又有个和大公主有些交情的院使舅舅。”
姬恂懒洋洋道,“姬抄秋怨恨臣弟此事众人皆知,我不敢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燕平帝沉下脸:“胡说八道!抄秋怎会因一个驸马就怨恨上自己的皇叔?”
姬恂默不作声,把玩手腕的珠串,隐约瞧见泛着红痕的青筋。
燕平帝没有再继续往下聊,徐公公已匆匆端着药过来。
姬恂眸中闪现一丝讥讽。
之前他用的药往往要熬上一个时辰往上才能引用,如今可倒好,半刻钟不到药便好了。
谁也没说破,姬恂道了声谢,将药一饮而尽。
片刻后,浑身煞气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