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不缺天才,缺的是有凌云志的天才,若无奋斗前进之心,庸庸碌碌,道门岂能长存,人才辈出,昌盛。
李乐只还不知道就因为那句话,他在老者心中也从百年难遇的天才变成了千年难遇的人才,还给他拔高了好几l个高度,就差没给他安上道门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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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微醺出门,在门口分别时,老者拉着李乐只依依不舍道:“五月初五,你可莫要忘记了,一定要前来玄阳宫。”
“好。”
李乐只应下后,两人分别。
李乐只坐上马车后,他才恍惚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问老者的名讳。
他撩开车帘,朝车外面看过去时,已经看不到老者的身影,只能看到一辆马车往他相反的方向行驶。
等李乐只回到小院子里,酒意也散去,清醒了几l分,他摸了摸怀里的册子,还在,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他拿出怀里的册子,正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将册子好好保管好,就看到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钱溪。
看钱溪的样子,像是遇到了难题。
李乐只走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钱溪听到声音,一回头看到李乐只,紧绷的神情有几l分放松。
见到李乐只后,他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到李乐只手中拿着的册子,他认出来了,便问道:“今日可还顺利,崇玄署的人可有为难你?”
一说起崇玄署,李乐只耳边就响起崇玄令说的话。有人吩咐,拦着他不想让他报备成功。
李乐只想问钱刺史是否有政敌,又察觉他无功名在身,问这种话太过冒昧。
便道:“有小波折。”
钱溪:“嗯?”
“有人打点了崇玄署,拦着我,不想我报备成功。”
“还有这种事,”
钱溪万万没想到,他父亲已经出面了,崇玄署的人居然还敢阳奉阴违
(),崇玄署虽不归他父亲管,终究还在扬州地界,怎会如此放肆。
一瞬间,钱溪想明白了,这件事背后还另有他人,这人并不惧他父亲,敢绕过他父亲下命令的,也只有京城中的人,是五部,还是九寺,又或者……
这些事还需他父亲出查明,去处理,他一个小辈也不好参与其中。
“我知道了,多谢,”
钱溪说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勇敢问了:“我想入妙道观当弟子。”
“啊?”
李乐只惊讶,他妙道观小小的,破破烂烂的,哪里是钱溪能够去的地方,和青云观相比,他的妙道观犹如房舍。
“你要不再想想?你是青云观的俗家弟子,何必入妙道观。”
钱溪道:“我已经想好了。”
在来之前,他已经同云道长聊过,云道长也支持他入妙道观,并同他说,李道长不是一般的道士,能跟随在他的身边,入他的道观,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也正是因为云道长的肯定,钱溪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早已从他父亲那知晓李道长的本事,不求能成为李道长的徒弟,能跟随在李道长身边修行也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李道长会不会愿意。
钱溪眼中带有着急,见李道长正在沉思,也不敢出声询问。
而李乐只呢,知道钱溪要入妙道观修行,他首先是反对的,因为妙道观和青云观比起来,条件艰苦,并不合适,但见钱溪心意已决,李乐只也心动了。
背后有人在针对他,他收下钱溪后,也能借着钱刺史的身份让对方有所顾忌,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
就是对钱溪不是很公平。
罢了。
李乐只道:“你心意已决,我便收下你为我的弟子,日后,你和明礼一同随我修行。”
他能给的,也只有他从老师那学来的本事。
算卦不强,理论够足。
能学到多少,就看钱溪自己的造化了。
“是,”
钱溪高兴得露出笑容,喜不自胜,他没想到,他不仅入了妙道观,还成了师父的弟子,这一定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他正高兴时,外面冲进来一位小厮,人未至,声先道:“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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