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雪颤声道,“直到前几日,他们发现此人……或许就在踏云门中活动!”
“踏云门麽。”
江怀月低头看向一旁波光粼粼的池水,一只锦鲤从水底跃起,啄食一旁莲叶边缘的小虫。
若是那西疆之人只是跟秦桑暗地里有联系,那或许还只是偶然,但秦桑如果都已经把人带回了踏云门,那他们绝对不是一次偶然交易那麽简单!
“从湘城到明州,你们已经跟此人结下了梁子,现在他又跟秦桑走到了一起,只怕你们后面会有麻烦。”
江怀月隐隐有些担忧,“要不这段时间你先回殊剑阁避避?他们总不至于敢到殊剑阁撒野。”
江怀雪折起信:“阿姐,我都已经离开踏云门躲了八年,可是秦桑现在不也还是要对我下手,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啊。”
这一次她不会再退让了,更何况秦桑和那西疆之人还害了那麽多无辜性命,难道就要看着他们一点一点毁掉谢承安留下的踏云门?
“算起来秋子萧应该也快要到平江了,等他到了看能不能找到秦桑蹤迹。”
江怀雪将信用旁边炉子里灭掉后残余的火星点燃,看风扬起指尖灰烬。
起风了,簌簌的风声吹落了叶,被落叶惊到的鱼儿潜入水底,很快就都不见了蹤迹。
江怀雪低头看向水面,却又突然警觉的擡头,将江怀月推进了旁边的屋子里,她关上门,手中的止戈便已经争鸣起来。
江怀月焦急却不敢贸然出来,她并无武功傍身,出来恐会添乱。
一个一身白衣的人站在院子的高墙上,他以白纱蒙面,露出的那双眼睛明明含着笑意,却让江怀雪觉得异常寒冷。
江怀雪警惕的看着那人,只觉来者不善。
“你是什麽人?”
江怀雪擡起剑,可那人显然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从高墙上踏风而下,站在池边假山上,打量着江怀雪:“你的武功,的确不及他当年。”
他?是指谢承安麽?这人难道是谢承安故人,那为何会有这麽重的杀意?
江怀雪还没想明白,那人随手撚起几片落叶,就如同利刃般嗖的飞射而来!
江怀雪艰难的同时躲过那速度极快的叶刃,转头就只见那白衣人已经近在眼前,她擡剑来挡,才发觉那人的内力比她预料的还要厉害得多。
“不知阁下与我有何仇怨?”
江怀雪不禁庆幸这段时间练了谢辞给她的剑法,不然此刻恐怕还真不是此人对手。
那人一边出招一边打量着江怀雪的剑招,眼神中露出些疑惑的神色来。
“不对,这剑法……”
还不等那白衣人说完,江怀雪的止戈便又追了上来,竟还能隐隐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