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風:「……你現在已經把我當成開劍司機了?」
司機是何物?
葉星辰不知這個詞是何意,只大致聽懂他的意思。
熟練地擦掉唇角的血絲:「我搖不到人。」
容念風眸光微斂:「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好半晌後,鮫人宮的上方,一人在前方冷著臉御劍,另一人坐在身後,裹了裹身上的雪披,倏地消失。
打盹的守夜人揉了揉眼,睜大眼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繼續睡了。
「你這大黑劍選得挺好的。」
葉星辰從劍上跳下來,重窩進了自己的榻上。
容念風:「……」
好你個頭。
他也沒心思再出去了,從角落裡扒拉出根木棍,在地上繪著兩人剛才所經之路。
熬了大半夜,雙眼一片烏青。
一道清冷的聲線落下,還有些低啞:「你怎麼還沒睡?」
容念風:「身體有些不舒服,剛準備躺下。」
他艷羨地看了眼葉星辰的豪華小榻,語氣發酸:「你為何不睡?」
葉星辰開口:「我感覺我有些不太行了。」
這話好像在幾個時辰前也聽過。
容念風窸窸窣窣地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哇!」他驚奇道,停頓半刻又說,「你真的冷得和屍體一樣了。」
葉星辰:「……倒也不用這樣說。」
怪不得他進鮫人遺蹟後咳疾又復發了,想來是……嗯,水土不服?
容念風胡亂猜測。
怕人真的要死了,他語氣堅定得如壯士斷腕:「實在不行,我願意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給你暖床。」
絕對不是饞他的豪華小榻!
葉星辰瞳孔地震地看了眼他,忙捏緊自己的衣衫:「我還是冷死吧。」
容念風一臉失望,不死心地又發出邀請:「真的不要嗎?」
葉星辰搖頭:「不要。」
說著翻了個身,將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只是耳尖泛紅,帶著幾分慌張。
當真,當真不雅!
翌日,兩人頂著雙大黑眼面面相覷。
「我感覺我們這樣有些太曖昧了。」容念風皮笑肉不笑。
葉星辰掀開蓋在身好幾層的棉被:「誰讓你半夜不睡的。」
「你懂什麼?這叫謀略。」
說著拿起木棍,畫了個圈:「這是我們昨晚經過的地方。」
又放了塊石子,「此處防備森嚴,想來再往深點走就是皇宮,陣眼應當在那兒。」
葉星辰打了個哈欠:「今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