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医药遭遇危机,陆沉作为老陆和商女士唯一的儿子,回来收拾残局理所当然,尤其他还是医科大学西药学专业毕业,属业内人士,由他接管中新,再适合不过。
校谨行见肖子校不说话,说:“好像是我弄巧成拙了。要不是我算计了老陆,中新没被百创牵累,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样,陆沉未必会回来。
肖子校很快消化掉陆沉已经回国的消息,他似笑了下:“回来就回来,你那么紧张干嘛?”
看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校谨行没好气:“我替你紧张行不行?”
肖子校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话锋一转:“还记得上次峰会上发言的那位舒总吗?”
校谨行不止记得,还印深刻:“舒心,百创的研发总监。”
肖子校嗯了声:“那位舒总和中新的老陆有过一段,后来老陆娶了商女士,顺理成章地从副总升了总,最后成为中新医药总裁。”
话至此,他问:“中新本来是姓商的,这个你知道吧?”
校谨行笑了笑,揶揄道:“这种秘辛教授也知道?”
肖子校稍稍挑眉:“业界皆知,算哪门子秘辛?”
但这种风花雪月的传闻校谨行以为是谣传。
“无风不起浪。舒心至今未嫁是不是因为老陆,只有她本人知道。但她一天不嫁,商女士便一天视她为眼中钉。”
见校谨行拿了根烟出来,肖子校伸手抢过来,“一会进门被太后闻到,又得让我给你讲吸烟的危害。”
校谨行啧了声。
肖子校不理会兄长的不满,把烟掐在手里,继续:“中新和百创从未停止过竞争,表面看来是同业相仇。当然,这方面的因素肯定有。可百创的药店开到哪儿,中新便跟到哪儿,或多或少也是那位商女士对舒心的打压。若不是舒心确实是人才,百创的老总一直护着,估计舒心早被商女士赶出医药行业了。至少国内她不好待。”
“你的意思是……”
校谨行思考了几秒,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舒心在明知道百创的药品质量出问题的情况下,是在等中新来并购?”
“是诱着中新来并购。”
肖子校纠正了句,说:“舒心受制多年,又看着老陆和商女士恩爱多年,在百创无力回天之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做扣引商女士入局。”
所以,百创在峰会上高调宣布与医药研究所合作研发新药,看似在自救,实则是告诉中新,百创的价值,促使中新上当。
中新非常清楚,并购百创会令自身实力增强,有望成为西医药前三企业。只是,商女士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百创所谓的价值,是在资金链断裂之前。
偏偏这个时候专注于中医药的万阳也对百创表现出了并购意向。商女士既不希望舒心得意,有机会研发新药,更怕万阳借并购百创之机进军西医药市场,对中新构成冲击与威胁。于是,中新并购百创从此前的可商议,变成了——必须,而且要快。
校谨行将其中的关系联系起来,他说:“商女士本想借并购百创之机把老公的初恋情人变成自己的属下,任她拿捏,不料却走进了舒心为她挖的陷阱里。”
在此过程中,万阳只是催化剂。
小校总笑的无奈:“搞了半天,背后的大BOSS是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