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算是吧。”
萧泰满脸谦逊。
两个一般胖的人并排而行,挺着大肚子,迈着小短腿,油光锃亮的脸上满是肥肉,竟然将朝天殿前的道占了大半。
谭献转身,一张胖脸上挤出谄笑,“下官见过礼王殿下,礼王殿下今日怎么来参加朝会了?”
看众位大臣的神情反应,似乎京都并没有什么风声传开。
礼王挂着宫中编撰的职务,一直在太学修书立传,鲜有上朝参政的事,今日能在这撞见,倒让谭献觉得有些稀奇。
“呵呵,父皇亲仁躬行,日日不辍,我身为皇子,自然也要向父皇学习。”
萧泰憨厚的笑道,“况且今日确实有点小事,想要奏请父皇。”
谭献走在朝会的路上,兜着手低着头,小眼睛时不时扫过周围的朝臣,心里犯着嘀咕。
宋林辅和谢安依旧分立两侧,一个兜手一个负手,神情自若。
朝钟响起,一身旒冕衮袍的胤帝款款而来,神色倒是平和。
“众爱卿,有事起奏,没事就早些散了吧……”
这些日子朝中没什么大事,尤其是勒石记功的法子筹集了赈灾银款,解决了灾民问题后,胤帝倒是罕有地清闲了一些。
所以除了每日的朝会打卡,奏折批阅之外,他甚至有闲暇安排了内侍给自己泡澡捏脚。
想到此处胤帝不由有些郁闷,明明都是一样的玩意,却不知为何,内侍宫女的服侍总觉得没白金会那帮技师服侍得舒服。
干老子的,肯定是那个孽障藏私,不成体统的混账玩意!
等哪日再去一次白金会,好好薅一薅那个孽障东西才是!
心里正想着,忽然看到一个肉墩子走出朝列,朝自己躬身行礼。
老三?他来干什么?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萧泰瞥了眼不远处的谭献,和善地笑了笑。
谭献眼睛一亮……礼王殿下不会这会就要为自己请功了吧,自己最近倒也没做什么啊。
况且乔百龄那老东西看着半截入土,但平日里走路都比自己快几步,想要让这老头致仕怕是不容易。
心里正琢磨着,却看到萧泰撩起衣袍,直挺挺跪了下来。
“儿臣要弹劾户部尚书谭献,枉顾纲常贪赃媚上,假造路引凭证,伙同晋侯曹显,勾结泾川七县,雇佣流寇扮作难民套用赈灾银,置中原受灾百姓与不顾。”
“请父皇明察!”
“……”
萧泰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落到大殿之上,众臣哑然,全场肃静。
啊嘞?怎么回事?
人群中的谭献打了个颤,脸上的表情僵住。
很快,原本悄然屏息的众臣炸开了锅,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向人群中的谭献,喧哗声四起。
“怎么回事?礼王殿下弹劾户部侍郎?”
“你听清楚了没?谭献假造路引凭证,勾结晋侯贪污赈灾银?”
“真的假的?户部掌管赈灾银款,没成想却监守自盗,入了自己的腰包?”
“该死的狗东西,朝堂之上怎会有这等中饱私囊的混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