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城枫伸手打算把吉吉抱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那是男人的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似乎是很急迫。朝着三楼走廊急匆匆的走过来。花城枫仔细的听了一下,大概是两到三个男人的脚步声。
“小姐,有人上来了。”
站在门边的保镖说话提醒花城枫,并条件发射的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西装里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花城枫双手松开吉吉,细眉微微蹙起,视线一动不动的看向走廊的门口,右手拿起放在身侧座椅上的枪支,慢慢的站起身来。
明明知道医院这边已经是全副武装,并且从外面是看得见有人在把手这里的,毕竟三楼不是很高,花城枫是在有点不相信,谁会在这个时候挑衅,除非是来寻死。
吉吉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的躲到了花城枫的腿后面。花城枫低头看了吉吉一眼,吉吉的表情惊恐而脆弱,花城枫内心感觉很遗憾,吉吉还真是个脆弱的小公狗,并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也许应该给他找个高大威猛的母狗配种。
“花城小姐!”
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走了进来,花城枫放下了枪支,点了点头,“藤田前辈,三岛前辈。”
走在前面的藤田是个秃头,大概五十岁左右,带着变色的近视眼镜,夜晚的时候就会变成墨镜一样的黑色,藤田长得很高,接近一米九,眯起眼睛的时候,脸颊中间会褶皱起来,形成一道深深地痕迹,看起来凶神恶煞。而且藤田有一对硕大的拳头,看起来跟手臂很不相称,据藤田自己的说法,他就是靠这对拳头在花城家族站稳了脚根,并且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三岛走在藤田身后,看起来斯斯文文,年纪和藤田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温和无害,大概是因为长得比较帅的缘故,三岛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哥,只是他不近女色。
藤田和三岛算是花城家族的元老,一直以来都跟着花城一郎做事,花城一郎还是花城家族太子爷的时候,藤田和三岛就是花城一郎最得意的打手,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血雨腥风。
前些年藤田在花城一郎的资助下,开了自己的赌场。三岛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还是跟在花城一郎的身后混事儿,既没有成家立业,也没有打算做什么挣钱的大买卖,他现在挣的钱已经够他用了。三岛还是个天主教徒,清心寡欲,他觉得自己是个淡泊名利之人。
三岛和藤田几乎是小跑着走到花城枫的面前,花城枫还没来得及说话,三岛和藤田就猛地屈膝跪在了花城枫的面前,脑袋磕在地上,“花城小姐!属下真的该死!没有保护好花城先生!”
藤田悲愤的用自己的脑袋磕在地上,走廊里顿时有节奏的发出“咚咚咚”
的响声,三岛默默的跪在地上不说话,脑袋几乎碰到了花城枫的脚尖。
“前辈,”
花城枫缓缓地蹲下身,猛地张开手掌抓住还在磕头的藤田的肩膀,沉声说:“藤田前辈,父亲并没有死掉,你不用担心,他只是受了重伤,老头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藤田抬起头,额头已经磕破了,有一滴血迹顺着伤口流淌下来,他瞪着眼睛直视着花城枫,“可是我看外面的电视上都在报道花城先生倒在血泊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哈哈,”
花城枫仰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藤田的肩膀,扶着藤田和三岛两人站起身来,“如果父亲死了,也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掉眼泪,因为他是真正光明磊落的人,”
花城枫摊开手看向四周,“你们看,这四周有没有记者逗留采访的痕迹,那些不过是谣传,你们不需要担心,而且父亲受伤责任在我,并不在你们身上,”
花城枫低低的叹息了一口气,“这次是我疏忽了。”
“花城先生是慈悲的男人,主一定会保佑他早日康复的。”
说完,三岛一言不发的跪在了窗户旁边,双手合十对着窗外的月亮开始祈祷。
对于一个坚定的天主教徒,且恪守忠贞的大龄帅哥来说,他坚信只要自己的信仰坚定,祈祷虔诚,花城先生一定能够转危为安。
事实上,三岛一度坚定的认为,花城一郎和老婆能在结婚的第九个年头怀上花城枫,一定是自己无数个夜晚虔诚的祷告和保持处子之身最终得到的福报。
而花城一郎自己则觉得,一定是姿势不对。于是他们尝试了一个新姿势,不仅获得了更加快乐的感觉,还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女儿。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把花城少爷接过来?”
花城枫摇摇头,“花城和彦是我的弟弟,我了解他,他不喜欢这些事情,不到逼不得已,他不需要参与家族事物。”
花城枫沉思了一会儿,“他将来会是个优秀的艺术家,但不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帮,派成员,”
“而且我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所有人都知道花城和彦并不参与家族事务,那么就不会有人找他麻烦,所以现在还是不要把他叫过来的好,一会儿晚自修结束的时候,我会亲自去接他回家,保证他的安全。”
“好的,花城小姐。”
“少爷,我们该回家了。”
小百合坐在花城一郎的身侧,摊开手臂趴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城和彦,每隔几分钟看一下手机,终于熬到了晚自修结束的时候,她伸手不停地摇晃花城和彦的手臂。
花城和彦正在认认真真的看书,主要是关于西方美学的发展历史,花城和彦最近对这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