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眼神很得意。
“自然不及二弟礼物贵重,”
太子都没给二皇子一个眼神,只是让乐公公呈上了一个锦盒,“儿臣恭祝父皇福寿绵长,愿以此物博父皇一笑。”
“你有心了,”
成泰帝早就从靑宛那里收到了风声,对这份礼物还是很期待的。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有罪。”
太子未料到有这么一出,心底冒出了很不好的预感。
“你是?”
成泰帝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陛下,微臣乃东宫詹士,太子殿下的这份寿礼,收不得啊!”
李詹士重重的把头磕在了地上,也像一柄重锤砸在了太子的心上。
“你这是……”
太子有些不敢置信,这李詹士可是东宫里除了乐元之外跟他最久的人了。
李詹士不敢抬头,“陛下,微臣这些日子日思夜想,实在是不敢再替太子殿下欺瞒,前段时间,有个江湖术士找上了太子殿下,说是可以作法增加殿下身上龙气,只需要有一个物件常伴君侧,用皇上的天子之气蕴养就可。没想到,太子殿下真的相信那个术士所言,这半个月来把自己关在书房,亲手做了一支狼毫笔,将黄符藏于其内,借贺寿之名献给陛下,微臣眼见太子殿下深陷迷障,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没等太子开口,二皇子就跳了出来,“父皇,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您可不能听信此等小人之言哪。”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李詹士的话十分坚定,“微臣此举,也是怕太子殿下被奸人所惑,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二皇子接着话头,“你若忠心,怎会出来揭发,父皇,定是此人陷害太子,想离间天家父子之情。”
“微臣不敢妄言,那术士就在城东的庄子里,您大可派人去查,而这笔只要拆开,就能看到里面的符纸了。”
“查就查,父皇,您就让人去看看,也好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
四皇子貌似不忍,也站出来,“父皇,一支毛笔而已,就算真的做法成功,也只是借天子之气一用,犯不着为这等小事大动干戈。”
二皇子却一下子转了口风,“什么叫借,谁知道对父皇有是什么妨碍。”
五皇子要气死了,“你们一唱一和的干什么呢,分明是有人诬陷!”
“这怎么就是诬陷了,”
四皇子可不干了,“此人乃是太子心腹,谁能收买?再说了,就是真的被收买了,这么关键的人物,大可叫他做些更重要的事,怎么就只是拿一个小小的寿礼做文章,我看分明就是太子被术士迷惑,此人大义灭亲才是。”
“你胡说!”
“我才没胡说,本来就是!”
“父皇,太子殿下一向对您恭谨,此事颇为蹊跷,说不得就是某些人暗中指使。”
“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可跟着太子十几年,谁指使得动他。”
“四哥对太子可真是了解,连一个詹士跟了他多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