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说,有人故意对付您,趁着刚进门来个下马威,而且只怕地位还不低。”
白露有些明悟。
“不然呢,我好歹怀着殿下的子嗣,看碟下菜也没有这么快的。这两天先忍她一忍,等我位份下来,新仇旧帐再一起算。”
阿瑾并不紧张,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又没有人手,可怼不过人家。
只是没想到这位份还成了一桩悬案,迟迟没定下来。
太子妃那边,听说阿瑾一整天了,不哭不闹,屁都没放一个,很是得意,“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不过是个怂包,被欺负成这样了都不敢吭声。对了,她那两个丫头如何?”
听琴回道,“听嬷嬷说,那两个倒有些底子,不过看上一遍就像模像样的了。尤其是那个叫白露的,很是有几分心机,嬷嬷几次想为难她都被躲过去了,另一个丫头倒是有些单纯的样子,可那个白露总护着她。”
“一个聪明的贴身丫鬟往往能给主子帮上很多忙,找人盯着那个白露,一有机会就拿下她,折了臂膀,我看那个狐狸精还能蹦跶得起来。对了,她的生辰八字问了没有?”
生辰八字,听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娘娘恕罪,奴婢给忘了。”
太子妃并未怪罪听琴,“今日忘了就算了,明日再问也一样,反正位份定不下来急的也不是我们。”
第二日,听琴就打发了一个小宫女来问阿瑾的生辰八字,说是为了入籍东宫,好定下位份。阿瑾没有问怎么这会才来,她已经因为这个问题而想到了另一件事,说出的话也带着些飘渺,“去告诉裴容秀,我的生辰是丁酉年辰月,至于具体的日子时辰,我也不知,让她看着定吧。”
小宫女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裴容秀”
不正是太子妃的名讳吗?心里暗暗咂舌,这新来的小主胆子也太大了。不过她只是个低等宫女,也不想惹事,就隐去了前一句,只把后面的内容告诉了听琴。
而太子妃听到丁酉年辰月,恍惚了一瞬,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年份,这让她想到了某个令她十分不愿意再想起的人。
听琴在一旁心生一计,“娘娘,这生辰八字向来决定了一个人的命格,反正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咱们不如在这上面做点手脚。”
“你的意思是,给她按个不好的生辰八字。”
太子妃慢悠悠道。
“对啊,娘娘,奴婢哥哥认识一个高人,在这方面很有一手,不如请他帮忙,编一个命途多舛的生辰八字给她。”
太子妃考虑了一下这个提议,觉得倒是可行,虽然是假的,但写上了玉碟,说不定还真能影响她一二。虽然目前来看并不是个难对付的人,可殿下似是很重视她,万一生下孩子,难保不会变成心腹大患。
“那高人真的可信吗?”
太子妃又问。
听琴忙道,“可信的很,哥哥与他相识已久。那高人不过是淡泊名利才名声不显,论本事,可不会比那几个名闻天下的大师差。”
“那好,此事就交给你哥哥去办,另外,再请那位高人帮本宫测一测这个命格。”
太子妃犹豫着写下了另一个生辰八字,年月赫然和阿瑾的一模一样。
阿瑾没想到,不过是定个位份,居然都拖了这么久,已经过去三天了,淡定如阿瑾都要坐不住了。
白露和金兰都被放回来了,亲眼见到阿瑾的伙食是如何的差,甚至这么久了一个来干活的下人都没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向冷静的白露也忍不住了,“姑娘,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阿瑾心情也有些烦躁,“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没想到她还能拖这么久。今日你先去膳房提醒一下我还有着身孕呢,那些人若是还充耳不闻,明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闹了。最好闹到太子妃面前去,那样我们也就能搬走了。”
白露有些糊涂,“为何要闹到太子妃面前?还能搬离这里?”
阿瑾笑意味深长,“她们无非是仗着我的位份没定下来才敢钻空子。可你想啊,若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吩咐一声不就完了,何至于到现在也不肯让人知道,想必是殿下给我的位份高了,才要办上许久,再加上先前还来要我的生辰八字,我看最少也是个良媛。只要太子妃骑虎难下,亲口承认,谁还敢在明面上苛待?再者,明日就是太子妃想治你的罪,也不用怕,反正我这个主子都身份不明,你这一个从外面进来的贴身丫鬟又哪里能算东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