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变过哦,只是,以前觉得没到时候而已。”
周峋盯着他。从他的眉眼看到嘴唇,和应淮长得不一样,显而易见,可是,和应淮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察觉到被打量的视线,宋停辉擡起眼,看着周峋,看他那小心探索和游移不定的目光,笑得很漂亮。
完美的,和应淮本质上毫无区别的,闪闪发光的人。
“不行吗?”
他问周峋。
人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吗?
这一次周峋的沉默更久。“我会把你当作替代品,”
他说,“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爱你。”
宋停辉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他摊出手心,掌纹的中间躺着车钥匙。
“走吗?”
他低头看他,“周峋。”
起床气
飞机即将落地的时候,应淮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一件事。
很久以前的事,他看着小小的舷窗,坐在窗边的女人以为他在看自己,背着灿烂的日光,对应淮露出一个微笑。
怎麽了,她露出妩媚的表情,在看我吗?
应淮勾了勾嘴唇,是啊,他说,因为你很好看。
就算是像她这样受欢迎的人,即使这句话听过很多遍,但能够听到应淮薄情的嘴唇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足够感到开心。她笑着把自己散落的卷发揽到耳后,问他,等下落地之后去哪?
如果没安排的话,要不要来我家。眨着灵动漂亮的眼睛,女人这样问他。
嗯……有安排呢。
什麽安排?她很诧异。
回家接宠物。
你有养宠物吗?小猫,还是狗狗?我很喜欢小猫哦,但我猫毛过敏,只能养无毛猫。
不是猫也不是狗。应淮移回自己的视线:
“是一只泰迪熊。”
高二的时候,江宛宁和应先生彻底结束。
这段不到一年的感情什麽都没发生,没有证件,也没有任何分割不了的财産交易,江宛宁干脆利落地离开,但是却没有把周峋带走。
临走前,她看着站在应淮身边,被应淮死死抱在怀里的周峋,又看了眼在门口等着、将送她离开的应先生,低头问:
“阿峋不想走吗?”
周峋当时说了什麽?应淮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叫喊着不肯松手,把整个人都贴在周峋身上,脸也按在周峋的颈窝,对应先生喊“别让周峋走,大不了我拿我比赛奖金养他!”
应先生不置可否,倒是周峋先摸了下他的头。
他把应淮的脸往自己肩上按了按,应淮不知道此时为什麽会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不想走,”
周峋看着江宛宁,“妈,我留下来,行吗?”
这句回複让应淮高兴了挺久。
他也越来越愿意把周峋带进自己惯常的社交圈,自己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朋友,虽然傲慢,但因为应淮是这个群体的中心,他们都得听应淮的话,再怎麽不喜欢周峋,也还是慢慢默认此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