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大夫全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说阳公子多半兇多吉少。
父亲大人老泪纵横,可没多久,他便化悲痛为力量,下令要活活打死阳若心。
两个家丁举着粗壮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阳若心瘦小的脊背上。
当时阳若心才七岁。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空突然变得铅灰,滚滚的雷声如同命运的咆哮,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闪电划破夜空,映照出小女孩苍白的脸庞,她独自在暴雨中哭嚎,那声音在空旷的夜晚回蕩,如同孤魂野鬼的哀号。
暴雨倾盆而下,如同天穹破裂,大雨如注,直击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豆大的雨点打在小女孩的身上,冷冽而疼痛。她的衣服被雨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冰冷的寒意让她瑟瑟发抖。
雷电交加,闪电与雷声的间隙如同死神的呼吸,让人心悸。小女孩的身体在风雨中摇曳,她的哭嚎声在雷电中显得更加凄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小鹿。
她的哭嚎声在暴雨中回蕩,那是一种绝望的呼喊。她的声音穿透黑夜,震撼人心。她被雨水淋湿,被寒风冻僵。
可是阳若心即使哭的那麽厉害,父亲大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父亲大人的眼睛是那样的冷漠。
闻讯赶来的慕容樱不顾自己身怀六甲的身体急忙沖到雨中。
慕容樱是阳若心的生母。
她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这麽受苦。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被活活打死,阳若渊失足落入水中,谁都不想的,又不是阳若心推的,为什麽要活活打死她的若心?
慕容樱大吼大叫。
可是父亲大人只是漠然的看着她,然后冷冷的对两个老妈子说:“把夫人扶进房里休息。”
暴雨交加,电闪雷鸣。
“阳载松,你不是人,你不知和哪个野女人生下阳若渊这个野种,为了给你的这个私生子一个名分,你竟然逼我仓促嫁给你,还把阳若渊这个野种记在我的名下,对外说我是生他的母亲,哈哈哈。”
天空突然间变得铁灰色,滚滚的雷声如同龙的怒吼,炸裂在耳畔。闪电如蛇般在天空中扭动,照亮了世界,却又瞬间将黑暗还给夜晚。
愤怒的女人,挺着大肚子站在暴雨中大吼大叫。她的声音与雷声交织,如同火山爆发,强烈而震撼。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双眸中闪烁着怒火。她的头发狂乱地在风雨中飘舞,如同黑色的蛇在狂舞。
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如同爪牙,抓向无形的敌人。每一声吼叫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如同受伤的母狮的咆哮。她的身体在暴雨中颤抖,每一滴雨水都如同刀割,刺入她的皮肤,冷冽而疼痛。
她的愤怒在暴雨中燃烧,她的吼叫在雷鸣中回蕩。
虽然她的面容扭曲,身体在风雨中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坚定不移。
慕容樱失望至极的大笑,凄厉的看着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淡淡的说:“带夫人回房。若渊的债,阳若心必须以命相偿!”
慕容樱呵斥来抓她的家丁,之后她疯癫的笑了。
笑完之后,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如同熄灭的火焰,再也燃不起希望的火花。
她的眼神中,往日的热情和期待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深深的失望和无尽的疲惫与失望。
她的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已经被失望吸走。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了一个凄凉的弧线,如同冷冽的寒风拂过枯枝,显得那麽无助和孤独。
失望如同厚重的雾霾笼罩着她。
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沉浸在无边的失落中。她的灵魂仿佛从她的身体中飘出,游蕩在失望的深渊之上。
她的眼神没有焦点,仿佛在看着遥远的丈夫,或者根本就没有在看任何东西。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旁,如同枯枝般毫无生气。
她的世界已经变得灰暗无光,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她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苍凉和悲凉。
“我姑苏慕容家的小姐也是名门闺秀,可我成婚六月,便生出一个儿子,就是你的野种阳若渊,姑苏和金陵无数人都在我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不知羞耻,无数人侮辱我姑苏慕容家,可我都默默忍了,你伟大,你光荣,可是你为什麽要牺牲我?你为什麽要牺牲我的孩子?”
慕容樱死死抱着阳若心呜呜呜的哭起来。
当年成婚三月,慕容樱便有了身孕,可是阳载松计划六个月后抱出阳若渊说阳若渊是慕容樱生出的孩子,于是便给慕容樱灌了一碗落胎药,落下了那个孩子。
也正是因为那晚落胎药,慕容樱从此身体虚弱不堪,间隔了两年这才生下阳若心。
阳若心落地以来,便也是身体虚弱不堪,人也不怎麽机灵,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堕胎药留下的病根。
如今又过了七八年,慕容樱这才怀上第三胎。
可仅仅因为阳若渊落水昏迷不醒这件事,阳载松居然想要打死阳若心。
慕容樱苦苦哀求阳载松,一边死死抱着被打的半死的阳若心,一边跪在地上哭诉自己多年的不容易。
她凄厉的大叫老爷,求你饶了若心吧。
阳载松听到如此凄厉的声音,不由得稍微心软一下,可一转头看到了屋子里昏迷不醒说胡话的阳若渊时,他陡然怒火中烧。
阳若渊的脸庞在痛苦中扭曲,他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纸。
阳若渊的嘴唇紧闭,嘴角微微颤抖,仿佛在忍受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他的皮肤变得苍白,像是一张被水浸泡过的纸。他的身体弯曲成弓形,仿佛有一股难以承受的痛苦在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