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病重的风母和婉姨娘之外,风父带着两女一儿坐在饭厅吃了一顿团圆饭,听着自己心尖上的一双儿女在互相叙旧。
吃完晚饭,风父在风歌清的邀请暗示下,跟着其来到了韶年苑。比起褚玉苑的枯黄,韶年苑里面倒是显得生机勃勃,很多不是这个季节的花儿都在争相斗艳地盛开着。
“清儿是个有才的,把韶年苑打理得这么好,”
虽然风父对于眼前的女儿说不上有多喜欢,但是能在初冬的季节看见如此生机勃勃的一幅景象,风父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爹爹取笑了,都是姨娘教我侍弄的,平日里姨娘生病,躺在床上也无事,便寻得一些闲书来读读解闷,这不,居然看见了有培育花朵在冬天盛开的好技术,”
风歌清的声音里没有指责,可是话语里是有在指责风父的无情。
“你姨娘倒是个贤惠的,”
对于婉姨娘,风父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自己当初被他所救,她也因此丢了清白,自己不得不娶了她。
“老爷这是在嘲笑妾身了,”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多少血丝的婉姨娘,见到风父和风歌清走进来,勉强地从嘴角挤出一点点笑容,那一丝丝努力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说着还要挣扎起来给风父行礼。
“快快躺好,你身子需着,这需礼不用在意,”
风父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婉姨娘。
“老爷许久没扶妾身的肩膀了,”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委屈,眼泪也滴滴答答地从脸上流过。
“这……”
风父一时之间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妾身失言,老爷公务繁忙,是妾身莽撞了,”
话虽如此,可是婉姨娘却在心里坚定了自己的计谋。
陪着婉姨娘心不在焉地闲聊了一会,风父便赶回了褚玉苑。
褚玉苑内,韩馨子吩咐吴妈妈早早地将室内烘热。风父一进内室,便感觉到暖洋洋的气流将自己包围在一起。
简单地洗漱之后,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话起了家常。
“你说你是中毒?府医知道了?”
韩馨子将自己中毒一事完完整整地告知了风父,风父很是震惊。
“嗯嗯,不过辛亏今日毒素解了不少,整个人都有精神多了。”
“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什么人居然这么歹毒,敢对他的夫人下此毒手。
“不知道,”
韩馨子不愿意告诉丈夫,她和风陶陶怀疑是风歌清和婉姨娘母女,毕竟一则她没有证据,二则,她不想丈夫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能容忍小妾和庶女的妒妇。
“以后我让风霖加强巡逻,这宅子里不安全了,”
风父在心里由衷地感叹道,又想起白天在路上听到的流言,知道说出来会伤了妻子的心,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道“今日我回来的路上,听见别人都在说风府的大小姐风陶陶被歹人绑架,可我见陶陶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外面的是何歹人竟放出此种流言蜚语,中伤我风家。”
路上听见的那句,失了清白,作为一个父亲,风父不忍心说出口。
“那不是流言蜚语。”
“你说什么?”
风父震惊加暴怒。
“囡囡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和如意一起被歹徒掳走,最后是二皇子的手下将她们救了出来,二皇子在出事的那天晚上还到风府来探望陶陶。”
“二皇子?”
“嗯,老爷,都怪我,我病得不是时候,没能保护好陶陶,”
说起自己的女儿,韩馨子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怎么能怪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高于案,流必湍之,是有人盯上了我风府。”
听到二皇子的那一刻,风父便明白了风陶陶被绑架根本就不是一个偶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老爷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