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脸被气到扭曲,额头上可以具现化好几个“十”
字路口:
“你这个混蛋家伙,简直像是青花鱼飘在空中一样令人讨厌!”
自学习至今,骂人词库没增加多少的中原中也努力寻找脑子里仅有的词彙。
太宰治没有被这句话激怒,反而加深了笑容,露出了表面同情实则挑衅的眼神:
“太怜了,我从来没见过竟然有个人的脑容量这麽小,简直和不会思考只凭本能行动的蛞蝓没有任何区别!”
“你…!”
中原中也仿佛火即将爆发,周旁已经覆上一层红光。
织田作之助左手按在中原中也肩膀上,轻拍下,毫无波澜的声线具有一定震慑力:
“中也,治。”
像是漏气的河豚迅速干扁,中原中也一下乖巧起来,只是眼神在干蠢蠢欲动的干架。
“没事。”
做为看戏者的千里永时面对两人碰到一起就像是小苏打与柠檬酸。
随后,千里永时笑吟吟对两人道:
“我看到你们这麽相亲相爱,就放心了。当初还怕你们相处不来呢。”
“谁,谁跟他相亲相爱!”
听到这个词,中原中也忍不住地别过脑袋,反驳道。
太宰治附和地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嫌弃地目光在中原中也左右一瞥,奇腔怪调道:
“我也不要和髒兮兮的小蛞蝓在一起,呕~”
任由两人斗嘴,清冷的病房仿佛增添进了好几人。
千里永时忽然转头问向搬个椅子放在床尾的织田作之助:
“魏尔伦呢?”
家里的成员都到了这,不会独留具有强大破坏力的魏尔伦在家吧。
从思绪里抽身,与谢野晶子回道:
“在前三天被一个自称是“魏尔伦挚友”
的人带走了。”
与谢野晶子思考了一会儿,才补充道:
“那人介绍自己叫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
千里永时複複了一遍,带着疑问的鈎子。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接着道:
“法国超越者,欧州的钟塔侍从。”
没聊上一会,便有护士进来驱赶无关人员离开,确保病人有良好的休息环境。
晚上的冷风正悄悄从敞开的窗户缝隙里溜进来——这是千里永时自己开的。
他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医生捎带的最新一期的报纸,只是余光频频望向窗边。
很快,他等的客人到了。
一团漆黑的活物如液体般柔软地窗缝里挤进来。
“乌海。”
千里永时望向跃在椅上坐好的乌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和被最亲密人蒙蔽的愤怒。
乌海在对视上没一会儿后,移开目光,粗黑的尾巴正节奏地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