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断下移的动作扫过每一寸皮肤,激起丝丝缕缕酥麻的感觉。很快沈珈叶就消失在被面之下了,隔着被子按住他的肩膀,苏晨阳想要叫停,却又有些忍不住了,放纵了他的继续。
虽然这次还是没能成功,但是沈珈叶钻出来的时候,趴到苏晨阳耳边说了一句“你快行了。”
他的呼吸潮热,嗓音微哑但难掩兴奋。苏晨阳缓过神来,不禁觉得想气又想笑,要不是看他嘴边沾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罪证”
,眼里的喜色又是真切的,真要以为他是不是故意在刺激自己了。
无奈地抽过纸巾给他,苏晨阳说:“你以后能不能换一个词?”
沈珈叶去漱了口,回来躺进苏晨阳怀里,拉住了苏晨阳要帮他的手:“换什么词都一个意思,又没区别。”
被拉住的那只手搭在他腰上揉着,苏晨阳以吻堵住他的嘴,呢喃道:“不想要了?”
“嗯,”
沈珈叶轻喘着气,抱紧了苏晨阳的后背,“等你好了一起。”
转天早上醒来,床上只剩下了自己。
摸了摸身旁冰凉的床单和枕头,沈珈叶走出卧室,看到张姐在收拾客厅。
“他走了吗?”
“苏先生一早就走了,”
张姐回答,“早饭是鸡汤捞线面,现在吃吗?”
沈珈叶走进厨房,浓郁的鸡汤香气从炖锅里传出来,张姐进来煮面,他问道:“他今天吃早饭了吗?”
“吃了,还吃了一整碗,我看他今天精神和胃口都挺不错的。”
能吃下一碗,看来苏晨阳的胃病好些了,沈珈叶放下心来,洗漱之后便去了医院。
由于沈闻达的病情严重了,他减少了去蒋雯琪那边。蒋雯琪很懂事,得知他父亲的病情,每天都会跑到ICU病区来陪他一会儿。
蒋乔也来过两次,除了带来花和探病的礼物之外,还提供了认识的国外医生的联系方式。他没有收,让小韩帮忙转达谢意后把人请走了。
每天在ICU候着的日子过得苦闷又压抑,他的烟瘾不知不觉地回来了。一开始还能靠嚼口香糖忍一忍,但当他发现医院对面的进口烟超市里有卖那款芒果弹珠味的香烟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沈月揉察觉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难得没有劝他少抽一些,好在等了十天,田之洲和田鸳终于来了。
看着出现在面前,容光焕发眼眶湿润的小姨,沈珈叶只是克制地点了点头,田之洲却上前激动地抱住了他,唤他的小名“叶叶。”
沈珈叶觉得恍惚,母亲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叫他了。
田鸳则在沈珈南的轮椅前面蹲下,握住了沈珈南的双手。
从机场出来,一路都无人说话,到了医院先去探望沈闻达,再去附近的餐厅吃饭。不过桌上没人有胃口,田鸳先打破沉默,聊起他们这些年的情况,再说到他们最想听的有关于田莺的消息,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以及这一走为什么再也没回去找过他们。
原来当年刚回家没多久,田莺就思念儿女成疾,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但他们的外婆不同意,她害怕女儿会一去不复返,也深深憎恶着那座毁了她曾经无比优秀的女儿一生的村寨,因此强行把田莺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想要根除田莺的杂念,这一治就是几年的时间,直到医院传来噩耗,田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后来没多久外婆也离世了。听着田之洲无奈的叹息,沈珈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脑明明堆满了过载的信息量,却无法转动思绪去整理,裤兜里的烟盒贴着皮肤,他手伸进去抚摸着,迫切需要那一口带着芒果味道的尼古丁。
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他走出餐厅,来到了街边的树下。
抽完了一支烟,心绪仍是无法平复下来,他又点燃了第二支,拿起手机输入了一条消息。
【原来她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她有想过回来找我们的,但是被她的母亲拦住了,那几年她一直待在精神病院里受折磨,到死都没能出来】
桌面上的手机震了震,苏晨昼看到屏幕上亮起的信息,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哥,有沈珈叶的信息,要读吗?”
“读吧。”
苏晨昼解锁了手机,念出那条消息。床上的人沉默了良久,要开口时护士敲门进来了。
提醒护工打开墙边放的折叠轮椅,护士来到床边,温声说道:“苏先生,您要去做检查了。”
苏晨阳掀开被子,苏晨昼接替护士的动作扶起了他,蹲下来将拖鞋塞到他肿胀的双脚上,再拉着他的手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提醒道:“哥你慢点,对,慢慢坐下来。”
待他坐好后,护士用眼科专用的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睛照了照,问道:“今天能看见光了吗?”
被手电筒照到的瞳孔没有对光该有的反应,苏晨阳的脸上也不见表情,语气很淡地道:“还是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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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二十六天
休息了一晚,沈珈叶将记忆中父母亲是如何相处的细节转达给了田鸳。
作为建筑师,田鸳在性格上比田莺更加独立强势。在秦璨找来的化妆师的帮助下,她换上少数民族服饰,扎上假发辩,再画一个温婉的妆,真就与沈珈叶记忆中的母亲重叠了。
ICU最多允许两人进去探视,沈珈叶陪着田鸳来到沈闻达的病床前,看着这位素未谋面,只活在姐姐记忆中的男人,田鸳心里千头万绪,想起了田莺去世之前她们姐妹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时田莺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田鸳则因为出国深造,以及和母亲关系常年不合,成年后几乎没回过家,并不知道姐姐曾经回来过,而母亲居然把姐姐关进了精神病院。
后来她质问过父亲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纵容母亲乱来时,田之洲除了一脸痛苦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
田家的所有事都是她们的母亲说了算,田之洲性格懦弱,几十年来,无论大小事只会顺着妻子。田鸳太了解这个家了,要不是被母亲过于霸道不讲理的态度逼得受不了,她也不会早早出国,待在外面不肯回来。
那次见面她和田莺谈了许久,可惜田莺的记性很差了,记不起来曾经生活的村寨叫什么,也记不起那地方在哪,只记得一双儿女的名字,记得她丈夫的名字。
沈闻达——这个此刻就在自己眼前,身患重病不久于世的男人,连累她姐姐凄苦地过了一辈子的男人。
她至今不知道失踪多年的姐姐为什么会跑到那么荒凉的村寨去嫁人。她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她也曾与母亲一样,怀疑姐姐是不是被骗了,甚至是被卖去了那种地方,可田莺已经没办法给她答案了。
她那个名校毕业,才情与容貌都很优秀的姐姐,如今像一支枯萎的玫瑰,满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