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说。
盛长裕:“可以给我划范围。”
“我三哥练得不错,下次您找他试试看?”
宁祯说,“我不太喜欢输,不找打不赢的对手。”
盛长裕:“你三哥对输,情有独钟?”
宁祯忍俊不禁。
他们还说起汽车。
“……您送的那辆车,我很喜欢。特气派。”
宁祯说。
盛长裕:“我也觉得你会喜欢。你每次都在车上放长枪,对重火力比较迷恋。”
宁祯:“我的确喜欢长枪。”
“你可以一边跑一边放枪,这是长枪练出来的。是骑马放枪学的。”
盛长裕道。
宁祯:“督军识才。”
“多大开始练?”
“我没有印象了。不过,我家兄妹四人,我的枪法最好。”
宁祯说。
盛长裕:“你枪法的确不错。”
“您知道为什么吗?”
“是训练很刻苦,还是天赋最好?”
“都不是,而是我从小不被挨骂。”
宁祯笑道。
盛长裕:“……你点我?”
宁祯假装听不懂他的不悦,继续道:“我说真的。小时候练枪,我哥哥们一旦没达到父亲的预期,就要挨骂、受罚。
轻则蹲马步、饿一顿不给吃饭,重则打板子。而我不一样。我哪怕枪法再差,阿爸都夸我今日用心了。”
盛长裕:“……”
“一来二去,我心里不犯怯。打得好、打不好,阿爸都会夸奖几句,就越发大胆敢放手去试。
渐渐地,我枪法超过了大哥;二哥和三哥后来者,追都追不上。要不是留洋几年生疏了,我做个狙击手不成问题。”
宁祯道。
她一连串说完,不去回应盛长裕的找茬。
盛长裕也不好回头再计较一遍。
故而一点小不愉快,被宁祯蒙混过去了。
他们俩聊了很久,粥都喝完了,程柏升才回来。
程柏升去帮衬找图纸了。
他抱了一个匣子进来:“都装在这里面了。”
又对宁祯说,“你不用管,我交给副官,放在你车上。”
宁祯打开看了眼。
她道谢。
“督军,快要过年了,恐怕很多事忙。我过完正月,再把新的图纸交给您,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