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时多穿衣服,北境夏末会下雪。”
我认真地叮嘱道。
“我知道,丧气包,我是第一次去北方吗?”
他依旧笑得如此温和。
“夏末天气不定。”
我只是这样回应。
“你呀,连我穿衣服都要管了。”
他笑容收敛了几分,“我这一辈子都在应你们的请求做事,你的,爸爸的。”
我回了一个足够甜美的笑,“那是因为你是我哥哥。”
“对,哥哥,儿子。”
他抿了抿唇,我想起了马车上他的失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就当他又犯傻了吧,我能理解,毕竟我们相依为命,此去一别很可能永远见不到。说起来他还想掐死我。
啧,我没法当这些没生过,尤其是冷静下来以后,一股怨气由心头升起,好不容易才压下来。
我们挥手作别,他走进了船舱,我转瞧向一旁的人,依然是整洁的丝绸和天鹅绒,他甚至穿上了君临男人时兴的紧身裤,风骚极了。
“好久不见了,亚瑟船长,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在龙石岛赚了一大笔,他们在囤积物资。”
哦?还有这事儿?史坦尼斯似乎早知劳勃的子嗣非是雄鹿子孙,所以确实可能会早早做准备。
“这是为何?”
“据说是岛上来了一个女人,红袍女人,拉赫洛的使者,给史坦尼斯大人进过言。”
那就是还有预言的作用,看来梅丽珊卓已经开始布局她的光明小王子了,“要我说的话,史坦尼斯大人大概是一时迷住了,除了他和他老婆之外没人相信那个红衣女人。”
“会的,”
我想起了传说中史坦尼斯宫廷里的后党,“会有她绽放的一天,你家里怎么样?”
“我女儿到第三个命名日了,珊妮又怀上了。”
“那你该少往外跑,白港该对你们很不赖才对。”
“我属于海洋,我的种也是,我女儿姓氏是破浪,一百个6地上的差事都不如波涛巨浪。”
我想起人鱼厅的模样,那里的船板渔网,是船与海的歌谣,不由地,面上露出笑容,“听起来真是曼德勒家的口气。”
亚瑟未有否认,“我们都流着‘青手’加尔斯的血,小姐,自然会很相似。”
进入正题。
我眸凝其面,语气云淡风轻,“有两笔大买卖,不过我得赊账。”
他倒是果断,“您说,老主顾了。”
“找一艘船,你的朋友的,现在港口这儿有吗?”
“布拉佛斯人,泰坦跳蚤号。”
鬼名字。
“就那艘吧,国王之手雇了,现在在港吗?到我这来吱一声。”
“没问题,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