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倪雪和蔣冬河一起出現在了蔣冬河的酒店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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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55養貓恐怕會費錢
蔣冬河拿出房卡,在房門刷卡處刷了一下,發出輕微的響聲後,他按下門把手,打開了房門。
倪雪站在蔣冬河旁邊,大腦還並未能做到妥善地處理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蔣冬河說「上來坐坐」,但大家都成年人了,不至於聽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況且現在已經這麼晚,外面還下著雨,他顯然不可能真的再回去——所以他和蔣冬河怎麼就突然進行到這一步了?會不會有點太快?
其實蔣冬河沒想倪雪那麼多。他今晚醉了酒,又淋了雨,此刻除了頭暈沒什麼別的感覺。他在沙發上坐下,想起倪雪說自己正在吃感冒藥,忍不住關心道:「你不是說自己感冒了嗎,先去洗個澡吧。」
然而,這話在倪雪聽來,就更加不對勁了。一顆心在胸腔里七上八下,他只能維持面色上的鎮定:「……嗯。」
倪雪穿著被雨水打濕的睡衣走進了浴室。他打開花灑,整個人站進熱水之中,因為心裡裝著事,這次洗澡的時間比以往都要久一些。
他原本就是穿著一套睡衣出門,結果還被淋濕,現在已經沒法再穿了,他只好從浴室的柜子中翻出一件的浴袍,給自己穿上。
等到倪雪走出浴室時,他發現蔣冬河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倪雪:「?」
蔣冬河留了一盞床頭燈,昏黃色的燈光很溫柔,輕輕地灑在他的眉眼上。
此刻的倪雪終於大徹大悟,直男並非只是一種名詞,更是一種形容詞。儘管蔣冬河疑似不再是名詞意義上的直男,但他依然不解風情。
……反倒顯得他很自作多情。
倪雪向床邊走近,喊了一聲蔣冬河的名字:「蔣冬河?」
蔣冬河將睡未睡,正在閉目養神,忽然聽見有人喊他,才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了倪雪。
眼前的倪雪與他夢境中出現過的倪雪漸漸重疊——剛沐浴過、身穿浴袍、散發著一股濕潤的清的香氣,竟然讓他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倪雪……」蔣冬河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不確定眼前畫面的真實性,又問道,「你真的是倪雪嗎?」
倪雪不知道蔣冬河做過怎樣的夢,只是被這一句話忽然逗笑了:「是啊,我是倪雪。」
蔣冬河這才安心下來。
在蔣冬河的夢境中,下一刻他伸手扯掉了倪雪浴袍上系的腰帶,然後……
但蔣冬河現在只覺得很困。
蔣冬河也笑了笑:「嗯。快睡吧。」
倪雪:「……」
僅存的那點旖旎想法徹底消散得一乾二淨。倪雪決定放過自己,他掀開被子,躺到雙人床的另一側,採納蔣冬河的說法——好好睡覺。
這一晚,倪雪也失眠了。他聽著身邊蔣冬河均勻沉穩的呼吸聲,漸漸清空了自己的思緒,卻依然沒什麼睡意。
大概凌晨兩點鐘的時候,他聽見蔣冬河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其實蔣冬河發出的聲音很輕,但倪雪畢竟根本沒睡,所以還是在同一時刻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蔣冬河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倪雪重打開床頭燈,看見蔣冬河面色蒼白,緊皺著眉,像是身體不太舒服。
「小毛病。」蔣冬河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胃部,「就是胃疼。」
他是工作之後才開始有這個毛病的,常年加班、飲食不規律,有時候忙起來連續幾天吃不上一頓正經的飯菜,胃就會開始不太舒服,但今天他沒吃晚餐,空腹一口氣灌了這麼多涼酒,才明顯地感到了胃疼。如果碰上工作酒局也會這樣。
蔣冬河跟倪雪解釋完情況,倪雪問:「需不需要吃一點止痛藥?」
不過倪雪很快意識到止痛藥大概也行不通,蔣冬河本就是空腹,止痛藥反而會更加刺激胃。
其實這陣疼痛完全沒有到難以忍受的地步,蔣冬河本來只打算自己忍過去,沒想到倪雪還醒著。他關掉床頭燈,輕輕拍了拍倪雪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的。」
偌大的酒店房間恢復到一片黑暗之中。兩個人躺在枕頭上,彼此靠得很近,倪雪又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除去蔣冬河之外,他不會再與第二個人有這樣親密的距離。
「那我幫你揉一揉吧,」倪雪說,「反正我也睡不著。」
他這麼多年一個人漂泊在外,早已懂得基本的生活經驗和技巧,隔著蔣冬河的睡衣布料,他把手按上去,按照之前看到過的方法,輕輕地順時針揉弄起來。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仰面躺著,偶爾低聲交談幾句。
倪雪:「工作的時候也會碰上很多酒局嗎?」
「也分情況。」蔣冬河說,「要麼一星期內就有兩三次,要麼連著兩三個月都沒有。」
倪雪:「其實我猜到了你會直接工作。」
蔣冬河:「為什麼?」
「因為你想賺錢,」倪雪答道,「而且比其他人都要拼命。」
蔣冬河輕笑了一聲。
「這麼說也沒錯。以前我想賺很多錢,所以拼命地兼職,是希望我爸媽能不那麼辛苦。結果現在我還是這麼想,因為……」蔣冬河說,「養一隻名貴的小貓恐怕會很費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