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头事得到解决,元岁时颇为开心,连对陈安白也自动熟络瞭起来,此刻居然流畅去搭话瞭。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是自己未来营业对象,陈安白理应顺其自然地客套应付一两句。
但他旋即想起来元岁时作诗——
“雨!好大的雨!让我十分之快乐!爽!”
陈安白:……
稍微有点文艺细胞的都说不出口顺承的话。
陈安白面无表情,淡淡开口说:“很难评价。”
元岁时蔫头耷脑,像个讨糖无果的孩子:“啊——有这麽差吗?”
陈安白看到他垂下眼睑,向下的眼尾此刻更显弱势与无辜,双唇微微抿起,掩不住失落。
……
真是,麻烦。
陈安白盯著他看瞭两秒,淡然开口说:“其实还可……”
正当他要挤出一两句好话时,元岁时却大手一挥:“作诗差也不重要!”
陈安白哽住。
?
元岁时望著c座旁边的桃花树说:“反正我一直担心的热搜问题终于得到解决,没挨骂,还得到瞭个营业对象,未来可期!”
“作诗这种事情想一想也不是那麽重要啦。”
陈安白在一边,颇为无言。
元岁时这种人内核挺强的,不需要他人肯定,隻需要他人倾听。
他没想到元岁时自己把自己哄好瞭,省瞭自己一桩事。他低下头掏出手机,十分利索地往大门口走去。
元岁时见陈安白离开,三步并两步跑到他旁边道:“陈安白,我跟你一起走吧,反正我们一起营业瞭,正好待在一起培养一下感情!”
陈安白垂下眼皮淡淡瞥瞭元岁时一眼:“我不习惯和人一起。”
元岁时瞬间失落:“啊……怎麽会这样。”
陈安白没说慌,他平日行事就是独来独往,没有固定的搭子,现在元岁时忽然说一起他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陈安白抬脚就要走,但是刚迈出步子,身后的衣服就被人拉住瞭。
陈安白:?
元岁时揪住他的衣服,不依不饶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一起,按我以往的经验,日常磨合才能更好相处,事半功倍。”
他认真说:“既然你选瞭我营业,那也应该改变一下方式,不能经常独来独往瞭。不然你抛下我,是对我的不负责。”
……
陈安白瞥他一眼,没回话,显然在思考。
元岁时趁热打铁,摇著他的衣角问道:“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陈安白隻觉得元岁时喋喋不休,耳边仿佛有无数隻小鸟在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