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阮辞很清楚。
今天他的答案很明确,语气也很认真。
可仍旧有东西压在她的心口。
阮辞脑海里思虑百转。
她不说话,容弋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她,眼神戏谑,却透着倨傲。
良久之后,阮辞慢吞吞地抬起头,鼻尖有些泛红。
她语气放低了些:“那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容弋挫败地泄出一口气来,不甚在意地开口:“一个妹妹,被我妈带回容家抚养长大,现在还在澳洲上学。”
阮辞:“……”
我不是想知道她的人生轨迹,我是想知道在你的人生里,有关于她的踪迹。
“还有吗?”
阮辞不傻,知道这次如果不问清楚,之后就更难开口了。
“跟我弟以前是同学。”
容弋说。
阮辞微微点头。
她知道容弋的弟弟容引一直都在国外读书。
见容弋没有再作补充的打算,阮辞仍旧不甘心,豁出去了,又问道:“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你喜欢她?”
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不可闻。
“可能因为他们都是笨蛋吧。”
容弋突然又朝阮辞逼近,眉梢泄出一点悦色,声音低醇,“居然看不出来,我喜欢的是你。”
气氛在这一瞬陡然变得暧昧。
他那让人避无可避的洞察目光,让阮辞呼吸都停滞了好几秒。
她侧头,看着那双灿若星子的桃花眼。
我不想当笨蛋,可是我好像确实有点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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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白依旧是阮辞心头的一根刺。
她鼓起勇气的询问,换来的仍旧只是容弋几句简单的解释和陈述。
他的话只是具有时效性的止痛药,治标不治本,在当时能安抚她不安的心,但一旦那个时间节点过去,那根深深扎进她心里的刺又开始制造痛感,让她纠结挣扎。
可老天爷不仅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拔掉这根刺,还痛下“杀手”
,又飞来一根刺。
这天,阮辞在书房看书,董妈来敲门,告知她外面有一个叫阮诀成的男人要见她,吓得阮辞翻书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