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思及此,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当真没有招惹过他?”
傅砚辞脑海中闪过那坨油腻的身体,脸上浮现出一抹嫌恶:“我没事惹他干嘛,又蠢又胖。”
就这还当上了锦衣卫统领,想来这京城真是废了。
“……”
游青见他嫌恶的神色不似作假,顿了会:“罢了,总归是把他处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又握起他的鱼竿,专心致志的钓起了鱼。
傅砚辞看着这柄鱼竿就恨的牙痒痒,只觉它抢走了卿卿的注意力。不甘趋于杆下,捧着一旁的果盆殷勤的喂着人吃食。
他挑了块甜瓜喂到游青嘴边,因着游青嘴小,撑的双颊鼓囊囊的,唇角都泛着白。
傅砚辞死死盯着他吃瓜,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卿卿怎么总是这样。”
游青鼓着嘴,不好说话,只是眼神无辜的看着傅砚辞,无声的询问着。
傅砚辞上手移开他的脸,耳边有些红:“没什么……鱼杆动了!”
、
游青咽下口里的瓜,吃力的抓紧鱼竿往上提。但湖中的鱼个头大,双方力道都僵持起来。
眼见鱼就快要到脱钩了,游青额间溢出几滴汗液,最后没忍住朝着一旁站着看热闹的男人求助:“傅砚辞……”
傅砚辞双臂抱胸,移开视线。
游青咬了咬下唇,下颚角紧紧绷住:“夫君,帮帮我。”
傅砚辞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坏笑:“诶,早些喊不就好了。”
他力气大,上鱼的技巧也比游青要熟练一些,不消片刻,那鱼便被他用罩子捞到了木桶里头。
傅砚辞蹲在地上戳着这只鱼,没忍住感慨:“这鱼看着就肥,为夫估摸着都有四五斤重了。”
见游青不回话,他抬头看去,只见游青死命的往后靠去,下半张脸被他用衣袖捂的很紧实,就连露出来的眉目都皱成一团。
傅砚辞好笑的开口:“卿卿自己钓上的鱼,怎得一副嫌弃的神情?”
游青不敢开口,他最近嗅觉敏感的紧,只是隔着这么点距离就被鱼腥味勾的想吐。
傅砚辞见状也不敢逗他,把装着鱼的木桶拎远了些,走回游青身边,道:“为夫拿远了些,该是闻不到了。”
游青见着确实离他有些距离,这才放心拿下捂着口鼻的衣袖,但紧接着一道极其微弱的鱼腥味又传入鼻腔,这下他没有做好任何防备,“哇”
的一下就侧身干呕起来。
傅砚辞如临大敌,又转身把木桶放的更远了,那鱼新鲜的紧,活蹦乱跳的。在他挪桶时身下尾巴狂甩,溅出来的几滴水珠落到了傅砚辞的衣襟处,但当事人毫无所觉,飞快的奔回到游青身边。
游青缓过那阵劲后,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想来以后得少来钓鱼了,次次这般,实在受不住。
晃神间,傅砚辞就走到他身边了,见游青不在反胃,傅砚辞才松了口气:“卿卿往后还是少来钓鱼,次次来都弄的自己难受。”
见游青认同点头,就又想像平日一般凑上去蹭蹭。
游青毫无防备,被他抱在怀里,脸刚凑到他衣襟上,就嗅到了股熟悉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