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游青记起正事:“昨日之事找到些点线索了吗?”
傅砚辞把脸凑过去:“先亲一亲,为夫再告诉你。”
游青凑上去往他侧脸落下一个吻,却被傅砚辞掐着下巴咬住了舌尖,再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早早的就让傅砚辞占去了便宜,连着流出唇外的涎水都被男人吞了去,吮的那一片都泛着粉色。
傅砚辞亲了尽兴,心满意足的同他说着自己发现的线索:“为夫同拂剑拂袖查探了一番带回来的那几具尸体,发现在舌根都刺了“何”
字,应该就是何家为了报复我派出来的死士。”
游青摇头:“何府能欠赌场金子,哪里有钱匀的去养死侍。况且何绅不至于那么蠢笨,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对你动手。”
“卿卿的意思是有人借着何绅的名义想取我性命?”
傅砚辞转念一想,又否定道:“谁那么蠢,觉得光凭那几个人就能杀了我?”
游青看着他的眼睛,面色平静:“但若是带着我呢?若你昨日没有突围,为了护我,难保不会受重伤。”
“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人想要取你性命。”
傅砚辞脑子里想了一圈,哀嚎一声:“太多了,为夫怎么数的过来!”
游青思索一番,想了个法子:“你明日上个折子,就说昨日遇刺,身受重伤,把那几具尸体呈上大理寺。”
大理寺一交手,刺杀一事必定闹的人尽皆知。而那几具尸体,就是调出幕后黑手的饵饲。
傅砚辞不做他想,立马应道:“行,为夫都听卿卿的。”
就在此时,外头的阳光忽的被阴云遮挡,游青的书方才搭在窗边,此时被微风吹的缓缓翻动着页数。
上官瑾摁住手下的折子,目光轻蔑,嘲讽道:“付大人,你胆子倒是大的狠,当街刺杀,生怕别人摸不到你身上。”
锦衣卫统领付行凯站在她的身前,闻言毫不客气的回她:“长公主,要不是看你这么久都不肯帮我拿下兵权,我又怎么会冒险派兵刺杀傅砚辞。”
上官瑾冷冷的看着他,先前自己为了借用他手上的禁卫军,拿老国公手上的兵权做筹码换取。但付行凯蠢笨至极,更是滥杀成瘾,不知借着手上的职权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就这还妄想着兵权,实在狂妄。若是真让他得了,只怕这大梁不消一月,便被四周邻国分食殆尽。
她面色不显,语气平淡:“急什么,丞相才刚刚倒台,若此时又动傅砚辞,朝廷大乱,你也尝不到什么好果子。”
“哼!”
付行凯重重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肚皮上的赘肉顺着这个动作抖了抖:“那怎么办?傅砚辞手上留着那几具刺客的尸体,要是发现那伪装的刺青下头刻着我付家的家徽,我这统领还当不当了!”
上官瑾见他这样,心底嗤笑一声,状似给出建议:“你先别急,傅砚辞若想扳倒你,定然也得通过大理寺立案。在尸体运到大理寺前给劫了,量那傅砚辞也拿不出其他证据参你。”
付行凯一听,觉得确实有些道理,扶着扶手站起身来:“那就按你说的办。”
他走到门前,又立住了脚步,朝上官瑾催促道:“公主还是得加快些手脚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那夜的事情不会说出去。”
上官瑾露出一抹笑意,眼底却藏着杀意:“自然。”
“殿下,是否需要奴才解决了他?”
一抹全黑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到上官瑾背后。
上官瑾轻笑一声:“不急,等他自己找死。”
“是。”
她接着翻阅着手上的折子,拿起一旁的毛笔点了点朱砂,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我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辱过我的人。”
下一刻,“付行凯”
三个字上被划上一道红痕,将它拦腰斩断。
次日,傅砚辞往上递了遭遇刺杀的折子,幼帝大怒,命大理寺少卿着手查明此案。
傅砚辞按照游青所说,让拂剑和大理寺的人一同护送着那几具尸体往大理寺运去,他则带着自己的人在暗处守株待兔,引鱼上钩。
付行凯带着自己的人蹲守着,远远就看到那群人扛着几具担架走着。
他朝外头吐了口唾沫,拿手抹了抹嘴:“傅砚辞还真是放心大理寺那些废物,就这么点人还敢往外拉呢。”
他使了个手势:“看这样我们就不用蹲了,上!”
身后人闻言贴着屋顶踏向拂剑他们,一人率先到达,从屋顶腾空跳下,手中长剑直指运着尸体的人砍去。
拂剑手握着剑柄,微微扭头,隐秘的看了眼傅砚辞所在方位。
见傅砚辞摇头示意,他的手放了下来,厉喝一句:“你们是何人,胆敢阻挠大理寺办案!”
但大家族中饲养的死士,皆被麻木了心灵,双目中只有杀意,机械的朝着人砍去,好似一尊尊木偶一般,哪怕手臂被看出露骨的伤口,依旧不知疼痛,只为完成任务。
傅砚辞眸子沉了下来,止住旁边拂袖急迫的动作:“再等等。”
幕后之人还在后头,得一次性一网打尽。
果不其然,在那群刺客夺了尸体之后,拂剑等人被架着脖子摁倒在地。
拂剑睚眦目裂,声嘶力竭:“谁派你们来的,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主子可不是你们得罪的起的!”
躲在远处的付行凯一听,不由得讽刺一笑,躲在墙后,不以为意:“真以为他傅砚辞是个东西了?一个军痞子而已,没脑子的废物。”
军痞子守在暗处,兴奋的舔舐了下下唇,看向出声的某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