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摇头,把调好的酒送到他手边,紧接着低下头在他手背轻轻触碰一下,“只这么对过小姐你,你真的太漂亮了。”
猝不及防地被对方亲在手背上,郁礼快速抽回手,睁大的眼睛闪过一丝羞恼。
调酒小哥目光灼亮,内心感慨,就是这样的气质魅力诱惑着他,叫他没忍住。
郁礼的女装美得惊艳张扬,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神色,他的举动,无一不透露出一股青涩单纯的味道,这样的反差是个男人看到都蠢蠢欲动。
“抱歉,我实在没忍住,作为惩罚,我愿意多请小姐你喝一杯。”
郁礼的好心情全被刚才那个手背亲吻扫光了,他狠狠瞪向调酒小哥,没料到看上去阳光爽朗的大男生会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
“我不喝了。”
小哥换上一副受伤失落的表情,他冷漠盯着对方不为所动。从昨晚开始他的情绪就处在敏感多变的状态,原本打算喝酒解闷,现在就连喝酒的心思也没有。
郁礼从钱包把钱拿出来垫在酒杯下转身就走,乐子没找成倒让一个外表虚伪的人占去便宜,他心烦意乱踢开脚下的石子,鞋跟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这条酒吧街白天经过的人和车辆都很少,鞋跟尖细,他走得累了,就随意找了张长条椅子坐下休息。
空旷的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坐在树下纳了会儿凉,搁在心头上的火气才慢慢熄灭。
只一会儿,在他眼前忽然有轿车停下,车里的男人降下窗户视线落在他腿上,询问需不需要载他一程,无聊而老套的搭讪,郁礼维持表情上的高冷,眼神都不甩对方一个。
十分钟,光是车,郁礼面前来回停了三辆。
有眼神暗示的,也有光明正大开出价格的,还有说要交朋友的,郁礼纳闷,他低头看着身上价值不菲的裙子,疑惑自己哪里长得像那些地方里的小姐了?
再次拒绝掉搭讪的人,头顶的太阳已经升到正高空,白天过去一半,剩下的一半时间,他打算回去补觉。
等出租车的时候,左侧的人行道上突然有人倒地不起。经过的车辆没有人停车过去看个究竟,毕竟这年头以碰瓷为职业讹人敲诈的事件可不算少。
郁礼朝晕倒的人盯了一阵,意识到不是碰瓷,走近一看,是个老婆婆。
太阳这么毒辣,估计老人家中暑了。
郁礼朝经过的车辆挥手,奈何这会儿倒没人愿意停下车。他没办法,只能把老人半抱半扶到树荫底下,再把她的衣服解开扇风散热。
昨晚手机忘记充电,他就是想打个急救电话也没办法,眼瞧这昏过去的老人没有清醒的预兆,情况紧张,郁礼急得满头汗。
一阵紧急的刹车声传来,抬起头,黑色轿车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明亮晃眼的光。
蒋长封推开车门出来,低下头,正对上小姑娘错愕的眼神。
他稍一扬眉,蹲下把老人家粗略检查一遍,“她中暑了。”
郁礼恍惚点头,为什么又是他。
蒋长封回车里取出一瓶水,沿着老人唇边沾去,很快,他把老人抱起来平放在车里,回头对他说:“过来看着她,附近有家医院,五分钟就到。”
见他没动,蒋长封又叫了一次,郁礼回神,才跟进后座看着老人。
两人很快把中暑的老人家送进医院,医院联系上她的家人后,郁礼才打算离开。出去时恰好碰上把费用缴完的蒋长封,郁礼看着他手上的单子,意识到这人居然有副好心肠。
两人靠在雪白的墙上,他低声清了清嗓子,眼睛盯着地板,“刚才谢谢你了。”
蒋长封问:“她是你的……”
郁礼摇头,“碰巧遇到的,经过的人没人愿意停下来,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一个老人不省人事地躺在马路边。”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郁礼想起昨晚的事还气不打一处来,专注看地板时的发现这人似乎看他,收起手叠在身后,他稍微抬头,语气不太好,“大叔,你怎么一直盯着我。”
蒋长封移开眼睛,说:“我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顿了顿,不确定问,“你有没有和你长得挺相似的哥哥或者弟弟?”
男人这话说出口,郁礼交叠在身后的手马上捏紧。
他故作高冷,“没有。”
紧接又换了个看神经质的眼神盯他,“我妈就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