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过提拔的事情,张玉山将话题又重新拉回到了曹爽身上。
“小钱咱接着说,你跟曹爽是有什么恩怨吧?”
有没有恩怨你心里能没点逼数?
想从我嘴里得到肯定答案?
那我偏偏就要给你来一个反其道而行。
“没有啊,怎么了?”
张玉山也是老狐狸了,钱宸的不按套路出牌完全难不倒他,只是干咳一声略微停顿,便紧接着开口解释道:“哦?没有吗?那可能是一些事你没放在心上,却被曹爽记恨上了。
我刚刚不是说我儿子之所以跟你生冲突,完全是因为在这里面有人挑拨离间,而这个就是曹爽。”
“哦?有这个事?”
要是张玉山今天不说,钱宸还真一时半会联想不到曹爽身上,他只当是之前卫生局的那个平头男来黄林镇“收保护费”
,在自己这里吃瘪后,回去搬来了张沐这个救兵。
“可不就是嘛,我那不孝子虽然打着我的名头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说到底心底还是善良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别人麻烦。
这次事情完全是被曹爽裹挟了,要不然他还真能大老远的特意跑到黄林镇去?”
“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被曹爽裹挟的?”
“跟永益集团搭上边的,还不就是商业上的一些事情?
曹爽故意在我儿子面前说有份生意多么多么赚钱,我儿子就想着参一股赚点零花钱,曹爽本来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事到临头他反悔了,非要让我儿子找你的麻烦之后才同意他参股,我那不孝子一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
钱宸一时好奇,是什么样的买卖能让一个县委副书记的儿子如此眼红。
“能具体说说吗?”
张玉山闻言后瞬间一脸的为难:“这个……这个怕是不太好说啊。”
钱宸盯着张玉山的眸子摇了摇头:“老张你不是想解决问题吗?怎么在我看来你这诚意有些不足啊。”
张玉山故作为难,解释道:“小钱啊,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解决问题,要不然也不能大半夜的专门把你请到家里来啊。
可是这具体什么生意,我还真不太好说,永益集团靠什么的家你也知道,只怕我说了,会因此得罪曹爽,永益集团势大,在市委市政府都有关系在,我真的很为难啊。”
钱宸闻言后盯着张玉山一言不。
张玉山眼神躲避,一脸无奈道:
“哎呀,老弟,你就别这么看着我了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哥哥我现在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
我儿子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又得罪了曹爽,你说老哥我可怎么办啊?”
这张玉山话里话外的就一个意思,只要能让我儿子平安无事,那曹爽的事情自然好说了。
钱宸岂能不知道?
但现在正是钱宸狐假虎威的大好时间,岂能轻易放过张沐?
钱宸沉默片刻后,这才开口道:“你儿子可是袭警,若是只给点身体上的教训,我怕他长不了记性啊,要是日后再闹出什么麻烦来,还不是得让老哥你操心?”
听到这话,张玉山也不装了,摊牌了。
“老弟,这臭小子确实有些像袭警的行为,罪过也不小,但咱们都是自己人,要因为这点事让他进监狱也犯不上。
不如我给他个开除公职的处分,算作惩戒,然后涉及曹爽的事情我如数奉告,你只要不说是我说的就成。
你看这样解决行不行?”
开除公职?彻底断绝从政这条路?
饶是钱宸对这个结果都感到十分意外,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楚是张玉山这个人太狠了,还是自己狐假虎威的身份太好用了?
略微思考,钱宸便同意下来:“可以。”
见钱宸答应,张玉山如释重负。
自己的儿子可算是保住了,哪怕是开除公职那一切也是值得的,断尾求生嘛,不丢人。
而且就自己儿子这个脑子,以后哪怕是在官场上升上去了,怕到最后也不能平安落地,既然遇到了钱宸这尊大佛,那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断了这条路吧。
张玉山没了顾虑随即直接了当地开口道:
“曹爽找我儿子要做的是一个慈善基金,表面上看没什么,平日里多是救助一些残疾人士或者贫困人员,出去的钱并不多,但却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因此吸引了很多残疾人士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