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首,是低眉垂首久别不见的却欢和她身前笑意盎然的甄尤渊。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
甄尤渊柳眉高挑昂首挺胸斗志昂扬的看着君彦鎏和临池两人;君彦鎏看见甄尤渊的那刻立马转身护在临池身前;而本来笑容浅淡眼神飘渺的临池看见甄尤渊后嘴角高高的扬起,眸中精光乍现,像看见猎物一般精神抖擞;却欢依然在甄尤渊身后,可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心中去留的想法;安安则瞳孔一缩,眉宇间隐隐有不悦之色,但抑之未发,只意味深长的盯着君彦鎏,看得君彦鎏毛骨悚然提心吊胆。
“如果知道来洛府找临池就可以看见你,我一定早早的就来了。”
甄尤渊对着君彦鎏娇嗔道,语气暧昧,“却欢姑娘说你忙,我怕打扰到你,也就没来找你,没想到在洛府碰见你了。”
却欢仰头无奈,不是没去找,而是找不到吧!有她这个间谍在,君彦鎏总是能在甄尤渊去找他之前就转移阵地,甄尤渊怎么可能找到他呢?何况他现在已经搬出君府了。
君彦鎏瞅了临池,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由有点灰心丧气,“我再忙,看孩子的时间一定会抽出来的。就是不知宁南郡主找下官有什么重大的正事?”
他咬重“重大”
和“正事”
。
甄尤渊呛了一下,她能有什么重大的正事?她为的什么在场的人大多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君彦鎏故意要给她难堪。“本郡主也算是贵宾了吧!接待贵宾算不算正事呢?”
她笑嘻嘻的说道,君彦鎏越不理睬她她就越要黏着君彦鎏,“临池,看这架势你们似乎是要出去,介不介意把我也带上啊?”
本来旁观看戏的临池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甄尤渊和君彦鎏的对场戏,烈女怕缠郎,烈男又何尝不是怕缠女呢?不知道君彦鎏招不招架得住,能扛多久?或者说,是甄尤渊能厚脸皮多久。突然闻甄尤渊将她也扯了进来,不禁挑眉,“如果我说介意郡主会仍然跟着来吗?”
她见着甄尤渊抿直了唇线固执的眼神,默叹,“郡主愿意来自然是好的,多一个人更热闹一些。”
甄尤渊展开笑颜。
“不过---”
临池拉长了尾音,又道,“我可是个即将生产的孕妇,有什么事大家可得迁就着我些,起哄的吵架的算账的找茬的,现在就请---”
她与甄尤渊对视,微笑含蓄的吐出两字,“滚蛋,”
甄尤渊依然挂着大大的笑容。
临池好笑无奈地瞅了她几眼,她也才十五、六岁吧,脸皮怎么修炼的这么厚啊!安安轻笑着在她身后声音清脆字字清晰的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她拉长了风骚二字,格外注目,临池忍不住“噗”
了出来,这个安夫人,真的很有意思呀!
甄尤渊,宁南是你的地盘,这京都可是我的地盘呢!你以为你在京都有个当贵太妃的姑姑便可照样嚣张了?她老人家在那重重深宫里可是管不着也护不了你的。而且,那晚宁南王府后花园的账咱们都还没算呢!
临池含笑拢了拢袖子,温顺的依靠在君彦鎏身上,就着他的手踩着短木阶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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