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时,宋琼与周如清联合起来,害了她那个可怜的孩儿,那可是她与梁致的头个孩儿,天晓得她那时肝肠寸断,多少个透骨酸心的夜晚,她都梦到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儿,那个弱弱小小的娃娃,独自缩在角落哇哇大哭,等着她这个为娘的去抱。
那时,她多想随着去了,要不是他派人看得紧,她怎么会苟活下去?
这仇,她这世必报。
还有梁旻,不过是幼年时,自己曾在绍通时见他被毒打,便动恻隐之心救过他一回,实则连他的模样都不曾看清的。
可偏就这一举动,自此惹上了这条毒蛇,两世都缠着她,如蛆附骨、如影随形,他对自己的觊觎、他那充满野心的、令她胆寒令她反胃的占有欲,是她两世为人的阴影。
这样的无耻之徒,不亲手除去他,怎能解她之恨?
及时抽出愤恨的思绪,彭慈月伸臂去抱梁致的腰,梁致亦将脸埋入她的颈窝,二人就这样互相缠着腻了一会儿,彭慈月才又说了一桩事。
梁致听完,不由失笑:“小顽劣,你为何这样作弄表兄?”
那灯戏他见过,就在几日前,她突发奇想,硬是拉着自己去城郊逛了场庙会,就在那庙会的戏台子上,他被迫看了一出完整的‘九流相公’。
本就是喜闹之剧,自是逗得台下看众个个捧腹,就连月儿也笑得花枝乱颤、开怀不已。
那戏的最后,名为九流的书生穿着个滑稽可笑的红肚兜,对其妻点头哈腰、连声认错,俨然,是个极度俱内的人物。
最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书生都悬颈自吊了,家中的悍妻也就哭了那么两嗓子,转头,就去买了香烛酒菜祭人。
着实令人无言。
彭慈月眼中浮起狡黠之色:“今日我听妙姐儿说过,康侯爷以往对嘉姐儿,是多有冷傲的,他若想捂热嘉姐儿的心,我那话,可绝对算得上是提点了。”
梁致扶额:“你呀你呀…”
怀里的人娇态横生,清芬逼人,梁致忍不住低头在那菱唇之上偷了口香,既而辗转几番。
自打圆房过后,梁致也抛却了那许多的顾虑,夜间,二人尽是蚀骨欢愉,这亲密之事开个头,便是难收尾了,可这回,怀中人却开始不配合,他堪堪将人抱到榻上,俯身而下,她便用手撑开了他,明显,是拒绝让他继续的意思。
梁致也没再纠缠,而是翻了个身,把人抱在怀中,关切地问道:“怎地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彭慈月躺在梁致怀里,把玩起他的衣襟:“我告诉二郎一个秘密,二郎可会开颜些?”
梁致自然奇道:“何事?”
彭慈月伸手去勾梁致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梁致傻了一会儿,才确认道:“当真?”
彭慈月面色娇羞:“臣妾这月的葵。水迟了几日,应当,是错不了的。”
实则非是因葵。水未至,这样的推测,是按她上世的经验得来的。
再看梁致,他简直要被将为人父的喜悦,冲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彭慈月仍是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极可能有了他们二人的孩子。
梁致激越不已,恨不得立时去博安侯府,把自己表兄给拉起来商量对策。
必须得在月儿显怀之前,便谋定大局,不然,他们的孩子便要顶着庶长子的名声出世了,他怎么忍心让他们的孩子受丁点委屈?
见梁致坐立不安,一幅愣头青的模样,彭慈月‘噗哧’笑出声来。
同一个人,果然,反应都和上世相同。
这会儿,她自然知晓他在担忧什么,可她早有计策,将助他成事。
彭慈月扯了扯梁致的袖子:“二郎,过几日宫里不是有初荷宴么?可能带我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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