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晋百口莫辩,他放柔声音,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曾骗你,真的。”
见人仍是泪不停流,他煞费苦心地,把自己的真心和她所编的故事融合在一起:“方才与娘子…共卧一榻,陡然间,便似忆起往前,对娘子的感觉来。娘子方才所问,为夫,确无半字虚假,娘子信我。”
“…”
MDZZ,说得跟真的似的。
岳清嘉虽不大信,但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么闹不是办法,像他这种资深海王、花花公子,那就是哄姑娘的一把好手,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哭过一场,人总是容易变得疲倦又困顿,岳清嘉也不想再跟他掰扯什么,站起来缓了缓,就径自回了山洞,躺回蒲苇上,没多一会儿,就再度栽到梦里去了。
康子晋一直守着她,直到她鼻息逐渐变得悠长,他才站起身来,褪下外袍给她盖上,再拢了拢火堆,走出了洞外。
看到主子在余光处打了手势,祝金才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主子,岳小姐刚才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么?”
对着祝金,康子晋又变回了严肃的模样:“这是你该过问的事?”
知道自己多嘴,祝金连忙认错:“是属下僭越了。”
康子晋沉着脸:“去那处说,别吵着她歇息。”
第60章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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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头发都白了,还没完成攻略任务,然后,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里。
梦境过于吓人,岳清嘉打梦里惊醒,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病号不见了。
怎么回事?去嘘嘘了?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
搞什么?上大号便秘了吗?还是拉X拉断气了?
岳清嘉坐了起来。
这山洞外面黑黢黢的,看起来,像是要把人给生吞了一样。
这种时候,要有个伴还好,一个人孤零零的,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搅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稳,弄得岳清嘉总有错觉,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在逼近似的。
岳清嘉眼皮狂跳,几坐几躺间,各种恐怖片的场景都想起来了,感觉哪里都是人,被自己脑子里那些片段给吓得毛骨悚然。
要不…去陪他拉?给他加加油鼓鼓劲,自己也没这么害怕。
穿好鞋后,岳清嘉扒着洞口,探头探脑地分辨了下方向,她眼尖地看到,洞外左边的方向有微弱的火光,好像…是有人在打着火折子?
娘的,早知道他有这玩意儿,昨天就该扒光了彻底搜身的,犯不着她费老鼻子劲去点火。
夜风泛凉,岳清嘉裹着那宽大的、带着淡淡药味的紫袍,往火光处走了过去。
往那边走了几步,又隐隐听到有人声在交谈,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偷听的事儿干多了,疑惑从生的岳清嘉熟练地摒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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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之侧,祝金正急急地劝着:“主子,您还是早些回罢,您伤得不轻,还得尽早医治才是。”
“不急,再拖两日亦无妨。”
康子晋问:“你方才说,那萧氏女招供了?”
祝金点头:“那毒妇松口了,果然,人都是七皇子派的。她与七皇子私下有约定,若她帮七皇子掳到彭侧妃,那七皇子便帮她寻到生母、帮她脱离刘府,且予她大笔钱财,将她母女二人妥善安置。”
康子晋遂沉吟道:“下午时,你方说她颇为硬骨,这会儿,就逼问出了结果,莫非…是致弟亲自去审了那萧氏女?”
祝金道是:“主子所猜不差,确是二皇子亲自去审了人。二皇子先是自萧侧妃那处得知,萧绵生母柴氏被发卖,便立即着人去寻,待寻得后,便提着那柴氏去审萧绵,萧绵那毒妇先时还咬死,非说与岳小姐彭侧妃是巧合遇见,还拿自己婆母出来佐证,说自己并不知情…待见了其生母柴氏,又闻二皇子要处置其母,才道出了背后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