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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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盛笳欣然赴约,坐在褚历彦的对面,“抱歉,医院临时有事,来晚了一会儿。”
对面的小伙开口仿若春风,“没关系,我们是同行,能理解。”
说罢,他将菜单推过来,“看看想吃什么,我刚刚点了Genmaicha,我们明天都得上班,就不喝酒了。”
盛笳连连点头,又给褚历彦暗暗加上几分,她确实排斥跟刚刚相识的男人喝酒。哪怕度数很低也不行。
有了上次与大厂程序员见面的经历,盛笳今天做了些准备,既然都在医疗系统工作,那讨论讨论未来职业规划倒也不是坏事。
结果他也并没有提起这事儿,倒是聊起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盛笳微微松口气,她不喜欢相亲时把自己和对方放在天平两端的那种紧迫感。
寿喜锅上来时,两人已经聊起了儿时同样学习过绘画的经历,盛笳十分惋惜,说自己高中三年都几乎没有机会拿起画笔。
“那你现在重新开始也不晚。”
锅中热气缥缈,盛笳迷茫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她将金针菇放在鸡蛋液中,“真的吗?”
褚历彦轻松地笑了,“当然了,难道还有人规定什么年龄该做什么事情吗?”
盛笳的心脏轻轻震动了一下,她抬起头,“你说得对。”
一顿饭结束,比起适龄男女相亲,两人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聚餐。
直到临走前,褚彦历才问:“你是真的自愿来相亲的吗?”
盛笳愣了一下,“我……是啊?”
“我以为你是被迫的。”
“但我花了一晚上做决定,不是在敷衍父母。”
褚历彦耸耸肩,笑眯眯的很温和,“可你知道吗,你刚刚走进来的时候不像是来赴宴,倒像是迎战。”
“迎战?”
盛笳也跟着笑了,她歪歪头,“那敌人是谁?”
“是你自己。盛笳,你要是说错了,你别介意。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但你不想再喜欢他了,你跟我见面,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你还能有能力爱上别人?”
盛笳沉默了一瞬,随后开口,“你不像牙医,像心理医生。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还答应来见你。”
“这没什么,我相信有人的确会把心底里的一个位置永远留给不肯能的人。何况,我也是,所以我不能批评你的道德,我一直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儿去年结婚了。”
盛笳抬起双眸,盯着他看。
眼尾轻轻上扬的杏眼很漂亮。
“没关系,伤口会慢慢愈合的——我刚刚叫了车,我们在外面边等边说?”
她绷紧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