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起来:
“鉴定师没有看出来不同,是因为这两封信的笔迹确实是出自同一个人,隻不过它们都不是沉漫写的。”
“嗯。”
温思凝眼波微动,歪著头笑,“那又是怎麽知道,是我写的呢?”
这个……
顾朝朝解释无能,摊摊手,看向许言清。
许言清好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屋子裡还有另外两个人似的,总算回过头瞭,隻不过他还是一贯话少并懒于解释地隻说瞭两个字。
“签名。”
签名?
温思凝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懵懂地眨瞭眨眼,对面的顾朝朝好像是意识到瞭,动作迅速地在桌面的牛皮纸袋子裡翻找著什麽东西。
然后她找出瞭一张签名照。
是她两天前,在病房裡,给他们的那张签名照。
……原来如此。
——是根据这张签名笔迹,来判断那两封信都是自己写的。
温思凝笑瞭,她的脸颊带著蔷薇色,美好地像是羞赧的少女,轻易便能惹人怜惜。
顾朝朝被这美貌晃瞭神。
而许言清神色未变,他太瞭解这种假面瞭,索性连厌恶的表情都无意给予,“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麽?”
他嗤笑。
“写信,自杀,杜撰鬼魂来信,最后又来坦白,绕瞭这麽大一个圈子,总不至于是为瞭验证我的办案能力吧?”
温思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这当然不可能瞭。”
她吐瞭吐舌头,仍带著十九岁的少女的几分幼稚,但是目光中是纯然的坚定。
“我写信的原因,是为瞭试探安娜姐。一般人看到这封信裡因果报应几个字,大约隻会笑笑当作恶作剧处理吧,可是安娜姐的反应很奇怪,不是吗?”
温思凝自言自语著,“太奇怪瞭,为什麽这麽害怕,她一定是对漫漫姐做瞭什麽。”
回想起日前的推理演绎,顾朝朝双膝并拢,表情变得凝重:“你觉得三年前,沉漫的死和安娜有关,是她背叛瞭沉漫?”
可,面前的少女摇瞭摇头,脸色苍白,“不,是她背叛瞭……我。”
是的,三年前被下药的对象是温思凝,蒋仁武和黄挺要伤害的人也应该她,沉漫隻是为瞭保护她,才会死。
“当时的酒杯,是安娜姐递给我的,酒店的房间也是安娜姐订的,就连房卡也隻有我们才有。我不相信她什麽都不知道。”
温思凝说完,才发现窗边的男人正眼含审视地望著她,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目的?”
他再问瞭一次,带瞭几分不耐烦。
“三年前发生瞭什麽!”
温思凝眼底染上瞭几分执拗,“我想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瞭什麽,沉漫姐为什麽会自杀!应该有人为她的死……付出代价。”